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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沁沁把脚一跺,恨声说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没再理睬吴建国,自己把腰一扭,就进了自家的门。
吴建国尴尬地苦笑了笑,然后把自行车停在门外,紧跟着进屋了。
“哟!建国来了,快请坐。”王保国听到屋外有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碰到吴建国进来,忙热情地打招呼。
今天工厂放假一天,他一大早锁好门,就回家了。
“伯父好!”吴建国顿时脸上堆满了笑容,也向王保国问好。
“建国呀,上次的事还多亏了你爸跟镇领导反映,我真想亲自去你家,向你父亲表示感谢。”王保国真心实意地说。
“伯父,看您说的,这都马上成一家人了,您还这么见外。”吴建国讨好地说。
“哦,这么说,你和沁沁马上要谈婚论嫁了?”王保国兴奋地问。
“不急,沁沁不是还在学习吗?等她毕业了,再说。”吴建国心里比谁都着急,可王沁沁却一点要结婚的意思都没有,还尽拿学习做借口。
“这样呀,等她学成归来也好,也不枉领导们的一番苦心。”王保国颔首低眉,回道。
王力宾躲在房间里,听着外屋传来的谈话声,不置可否。这个吴建国,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他,每次来都是缠着妹妹做些男女间亲密无间的事,就没说过一件正事。这样的男人,能给妹妹幸福吗?
要不是他爸是村支书,给他在村加工厂谋了个会计的职位,这会儿还不知在哪搬砖呢。
可惜自己没有那么硬的靠山,也没他那么高大的身块,要不然,前天夜里也不用鬼鬼祟祟地用麻袋把秦香英的脑袋罩住,然后对她拳打脚踢,直到她发不出声了,才放了她。
给母亲孙菊香出了气,王力宾心情舒畅,同时又有点害怕被人瞧见了,这一阵子白天躲在家里不出门,一到夜里,就去黄三那里去谋出路,商量投机倒把的事。
孙菊香一大早就宰了一只老母鸡,又让王保国一瘸一拐地去村里老刘家去买了一条四斤重的大草鱼回来,又在走村串乡的肉贩子手里称了一斤肉,这会儿正在厨房忙着。
王沁沁去厨房时,孙菊香正在剖鱼,看到王沁沁回来,忙吩咐她去灶里添柴,锅里正炖着老母鸡。
“妈,哥呢?”王沁沁朝她问道。
“嘘!小声点,他前天晚上打了秦香英一顿,说是为我报仇了。”孙菊香忙低声告诫她。
“报仇?报什么仇?你们俩不是关系很好的吗?”王沁沁疑惑地问。
于是,孙菊香就将李美好收鸡、鸭和蛋的经过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还有这样的事?这秦姨也忒不地道了,我听了都恼火,活该被哥打。”王沁沁往灶里添了两根木柴,不满地回道。
“这下好了,你哥为我出了气,可他自己却躲起来了,大白天也不敢出门。”孙菊香担忧地道:“沁沁,你让建国在他的厂子里找一份轻松的活儿给你哥干,行不?”
“妈,这哪成?上次爸的工作还是建国他爸去镇领导那反映了,才返回来的,这才几天,又要去麻烦人家,多不好,缓缓再说。”王沁沁脸上一僵,立刻反驳道。
“好好好,你说咋办就咋办好了。”孙菊香也不高兴了。
这时隔壁院子里传来周银兰追赶鸡的声音,伴随着李美好大声的呼喊声:“妈,那只大点,黑色的。”
不用看,也能猜到她们母女正在捉鸡。看来周银兰也是看到女儿、女婿回来,才临时想到要杀鸡的。
“诶,总算抓到你了,你这个捣蛋鬼,这下逃不掉了吧。”李美好气喘吁吁地捉住那只黑母鸡,戏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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