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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一处小高地,树林茂密,一条人形小道在海边南北蜿蜒展开。
小道上,小平头右手拎着一口皮箱,脚步轻快的朝北走。
他的左手边是海,右手边是林地边缘。
“这是个行家。”
林内一株老树上,人声隐伏。
一把未装任何瞄准镜的狙击枪,整枪隐蔽在稀疏的枝叶后,一寸未露。
这是一把有些旧的56半,枪上布满刻痕,使用它的是曾经战场退下来的某等狙击手。
“闻着味儿像摸哨的。”
沙沙的电流声,从耳机中传至,“一枪拿不下?”
“一百步,步频换了起码七个点,量不好找,射界就出来三回,没把握。”
树上藏着的狙击手肯定的下了个结论,“他有感觉。”
“惊走也好。”
耳机中的声音有些低沉,“撂在这,晚上又得胃疼。”
“是啊,谁不希望战友有个好下场,但愿这个熊兵别拆箱吧。”
狙击手的语气平静而轻松,“他把箱子拎走,我当没看见。他不拆箱,晚上喝酒。”
“老婆刚怀上,平安签又他妈白求了,想跟佛祖搞好关系,真难。”
耳机中传来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我射界亮了。”
……
小丘林旁一处山道。
一辆丰田长面包熄火,处于静停状态,驾驶室车窗全开。
后座堆着三把铲子,一沓很长的像帐篷叠起来一样的袋子。
司机,副驾驶,加上后座,一共三个人。
前座二个中年人气质沉稳,脸上带相,全有股狠厉,一看就是o记重点盯防的那类人。
后座一个二十多的青年,左耳钉着一个骨钉,眼神难掩桀骜,是社团的后起之秀。
骨钉青年一待待车里几个小时,实在太闷,伸头朝前座靠靠,脸上不失恭敬:“财叔,下车拉个尿?”
“有尿车里放。”
副驾驶的财叔伸右臂把后座车门拉开一个缝,“不准下车。”
“这算什么,出红差么?什么叫‘嘭’的一声就清理掉,‘啪’的一声就走人?”
骨钉青年认命的点点头,不再提尿尿的事,掏出一盒白万弹出一根,叼上点火,狠抽了一口吐出:“南哥,财叔,教教我嘛。”
司机是南哥,没回头,抬眼在后视镜里,皮笑肉不笑的冲骨钉青年笑了下:“飞仔,你知不知道你财叔原来是个话唠,对母鸡为何没男人,还产蛋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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