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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此时谢安和裴逸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裴逸和谢安两个人相视一看,忽然就都大笑了起来。
裴逸和谢安这一笑,倒是把一旁刀剑相向的两个人搞得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谢安问道:“裴家小郎,你笑什么?”
裴逸笑着说:“这有没有鸿门宴的感觉啊?”
谢安摇了摇手说:“非也非也,鸿门宴上,项羽与刘邦乃是死对头,一个要杀,一个要跑。但是如今,我二人只是讨论国事,乃是交心。应当是刘备和诸葛孔明的隆中对。”
裴逸笑着说:“这么说来,谢公也不会像那项羽有杀人之意?”
“不但没有杀人之意。”谢安哈哈大笑说:“反而,我今天来拜访你,就是来察贤的。”
裴逸心中不免吐槽,明明就是来求贤的,还非要说什么“察贤”,这个一个词,就把裴逸搞得成了求职者了,地位往下降啊。不行,自己一定要立威才行!第一仗如果打不好,一辈子就得低着头了。做人就应该做枭雄。
裴逸不以为然地说:“谢公是来察贤,可是此屋中,何来贤才?”
谢安捋了捋胡须笑道:“你啊,一点口舌上的面子都不给我。”
裴逸说:“谢公,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而且你我是患难之交,最落魄的丑态都相互见过了,还用得着这么客套,给对方什么面子吗?谢公是不是见外了。”
谢安已然无话可说,只能用笑表示自己在口舌之争上认输了:
“好好好,虽然你的话如同针尖般扎人,但是我谢安听着舒服!正是因为你现在敢对我说这些话,我才知道,你是真的拿我谢安当朋友。我再端着架子,反而显得我谢安小气了。谢虎,你也是的。刚才你那叫什么话,什么伧父。你别忘了,我也是北方来的。你这是在骂我吗?”
谢虎一听,急忙下跪道:“属下不敢,请主公治罪。”
“好了好了,还不道歉?”
谢虎一听谢安发话了,只好向裴逸和裴小小作揖道歉说:“请二位见谅,是在下粗鄙了。”
裴小小也说:“你向我少主道歉就行了。我就不用了,我刚才也骂你溪狗了。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说完裴小小就凌厉的将剑收入剑鞘,坐了回去。裴逸看着裴小小,也是甚是喜欢,恩怨分明,好一个江湖女侠。
谢安说:“好了,这广开官路,唯才是举的事情,我会重视的。国事我们就不多讨论了。我有一事,想与裴家小郎你商量。”
此时裴逸看道谢安似乎脸色一变,不知道又唱的哪一出:“谢公请说。”
谢安微微一笑说:“我看你如此聪明伶俐,也救了我一命,我谢安感激不尽。而我这子侄辈的人,也是鲜有人才。也就是侄子谢玄,在国事上有点才干,我的侄女令姜,有点文才。而我的两个儿子,我都甚是不满意。今天一天与小郎君你相处下来,先是听的一首绝妙的《提桐柏壁》,后又是给我一番唯才是举,广开官路的忠言。令我刮目相看。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想认你为我谢安的义子,不知小郎君意下如何?”
谢安此话一处,裴逸顿时目瞪口呆。
不过更为惊讶的是谢虎和裴小小,二人脸上可以说是瞠目结舌。他们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向着这种方向发展。
这如果当了谢安的义子,那就是堂堂门阀大族陈郡谢家的人了。那么之前所说的等级之争,就一下不复存在了。凭借着陈郡谢家的名望和势力,裴逸入主中上品官位,从而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根本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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