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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好几次亏之后,赵老太和老赵头想给自己偏心的儿孙们提个醒,可每次话说到头总是张不开嘴,只能尽力的把二房当做空气。
尤其是她发现了只要不针对小妹,偶尔擦边给二房找点事还是没问题的,赵老奶彻底放下了心,开始在作死的边缘不停的试探。
大约是分家后能当家做主了,老两口到还好说,偶尔也去上上工,但是其他两房认为分家了就该拿出一家之主的做派,愣是派头十足,想不去就不去。
他们想的可美,反正都有人干活,到时候真吃不上饭了,老二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兄弟饿死?
就是老二他心狠,可是爹娘不心狠啊!
娘总是能有办法叫老二掏出粮食来的。
可惜,这一美好想法,在赵小妹这个小怪物能扶墙走的时候彻底破了。
为了粮食守卫战,赵小妹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比其他的娃更早学会了走路。
二房这头自己砌了个灶台,简单的搭了个锅屋,要不然共用一个厨房是非事多了去了。
王芳一边给大孙女喂着蛋羹,一边探头跟灶膛间烧火的赵拴柱说道:“拴柱,这段时间那两家还没去上工?”
这大孙女能脱开手后,张大翠就要求去上工,让婆婆在家带孩子了。
婆婆终究是个细致人,她带孩子还更好,自己力气大也能多挣一点。因此王芳在家时不时的就能听到灶屋有动静,也幸好分开了,要不然能呕死。
赵拴柱在里头把红薯拨出来,拿出来吹去了灰递给他娘,“大哥和三弟倒是每天都去,就是在磨洋工,工分都记成了四分了,连个半大小子都不如,大伯和三叔都连着半个月没在地头看到人影了。”
王芳呸了一声,她尽管看不顺眼公婆的偏心,但是不得不说,对于自己喜欢的儿子,公婆还是舍得下力气吃苦的。
可是这一个大伯子一个小叔子就不得了了,农家的土娃儿硬生生的养成了少爷,别说是为了儿孙们的以后干啥了,那是成天的在儿孙们身上吸血啊!
尤其是眼瞧着还想再兄弟身上吸血的意思,所以王芳对那两房的动静关注的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吃了亏了。
这人呐,吃苦可以,吃亏不行!
进入了梅雨季节,时不时的飘两场小雨,打在身上压根就没什么感觉,王芳可不管婆婆在外头骂什么,左不过都是儿媳妇孙媳妇没伺候好男人,关她啥事?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琢磨一下她家小妹还能吃些啥。
“老二家的!老二家的!”
眯个眼的功夫,赵老奶在外头叫了起来。
“娘,咋啦?”
“赶紧的,把张大翠叫回来,你大侄媳妇没奶了,不能叫咱家草根饿着!”
“啥?”王芳看了看天色,“娘,这个功夫在上工呢,我家小妹也只有晚上才能喝一口她娘的奶,其他时候都是吃几口米糊糊的。”
啥精贵的人啊,那是你赵铁板那一头的大孙子,又不是他们这一房头的大孙子,大翠可是天天鸡蛋小米粥养着,那忒好的奶水给别人吃?
她又不是傻子!
“那这么着,你把米给我抓一把,我给咱们家草根熬米糊糊去。”赵老奶伸头朝里面看了看。
“噗!”
“不!”
赵小妹放屁的空档,硬生生的憋出了一个字。
其实她这个阶段已经能模模糊糊的发音了,毕竟自己有记忆在,只是这小身子不支持。
今天你想抢我娘的奶水,还想抢我的小迷糊,明天你就能抢我的鸡蛋羹!
赵小妹自认为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眼下口粮不保,她不能拼命难道还不能拼命拒绝了?
“不能一个女娃子吃的那么好,我们家草根。。。。。。”赵老奶瞪眼,“小妹还会拒绝人?”
“老二家的,是不是你教的?”
王芳沉着一张脸,直接把她婆婆撅了回去:“我们家小妹说的对,不就是不!”
“你!”赵老奶当即躺在门口哭了起来,“老头子啊,你说咱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儿媳妇不孝顺啊,咱俩以后就是去了下头也没人给烧纸啊!咱们家的重孙子过得苦啊,还没有女娃子命好啊!”
王芳冷笑:“娘您别来这一套,这是新时代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小妹能吃的好是她爹娘挣的,草根没奶水没米糊糊你跟他爹他爷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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