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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乱哄哄时刻,瓦兰蒂诺狐疑道:“今晚走夜路的人怎么这么多?”众人又是一惊,静下声音果然听到车后的马蹄声。瓦兰蒂诺窜出车坐在了老车夫的身旁。
“不是让你别出来的嘛。”老家伙抱怨着。瓦兰蒂诺咧嘴笑道:“一闻到酒味就受不了。”说话间,一匹黑马从车旁经过,骑士斗蓬兜帽,把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奇怪,这背影好熟悉啊。”瓦兰蒂诺挠挠头,忽然大声道:“哎,前面的。”骑手回转身看了瓦兰蒂诺一眼,跨下的马没有半步停歇,转眼消失在前面的山路。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马车在蹒跚前进。“没办法,一定要在路上过夜了。”
老车夫抬头看看升起的月亮。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口哨,车内立时传来了女人的尖叫,第一支箭射穿帆布的车棚钉在木架上。
盗匪的马队总共二十三个人,像幽灵般在车后时隐时现。
最初的几人应该是盗匪的探哨。年轻的传教士忍受不了没有停顿的尖叫声,从车厢内爬出。
“我能做些什么?”
瓦兰蒂诺轻蔑地看了一眼年轻人,“送死。”
更多的箭射了过来,黑暗是盗匪的优势,但就箭法的精度而言,他们比起镖局的人相差甚多,不过熟练的射手在一次呼吸间就可以发出四支箭。
瓦兰蒂诺掀开皮袍,露出了腰间的一柄左轮手枪,他搓了搓手,猛地抽出了枪,向追赶的盗匪射击。这个酒鬼的枪法显然很是高明,几声枪响,追赶的骑士不断有人倒下,但是就在这时,拉车的老马无法再负担逃跑的使命,在一次急拐中倒下,车上的人被甩了一地。
瓦兰蒂诺非常利索地从地上翻起,丝毫不见苍老。他的第一个对手从左侧冲来。瓦兰蒂诺轻松地躲过马蹄,一枪射在马的后腿上,骑士随着马翻下沟去。第二个对手的马刀从瓦兰蒂诺胸前扫过,瓦兰蒂诺整个人从马腿间滚了出去,这回他跳起来开了一枪,对方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这时叔侄传教士也拿过了手枪,开始射击起来。
形势对乘客们很不利,除了三个传教士,其他人已经丧失或者说根本没有战斗力。瓦兰蒂诺气喘吁吁地打倒了第五个对手,然后发觉自己被剩下的十一个人团团围住。那叔侄俩才放了两枪便已经成了俘虏。
“好吧,让你们这些混蛋瞧瞧上帝的使者的厉害!”瓦兰蒂诺叫骂着丢下了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手枪,伸手去拔腰间的短刀。就在这时,一支箭丝毫不差地洞穿了骑士的咽喉,还在颤抖不停的箭尾显示出那是个乾国人射来的箭。盗匪们一阵惊慌,然后是第二个人倒了下来。剩下的人开始拨转马头向出箭的方向冲去。
“回来呀!我在这里呢!”没人再搭理矮小的传教士,于是瓦兰蒂诺愤愤不平地把地上的叔侄两个扶起。
盗匪包围的是刚才的那位神秘骑士,即使是九比一,盗匪们还是难以抵挡对方的长刀和利箭。在对方犀利的攻势中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
盗匪们的士气终于土崩瓦解,剩下的三人慌不择路地逃窜而去。
瓦兰蒂诺这才看清楚,面前的骑士是一个黑衣的蒙面女子。
黑衣女子看到面前的是一个洋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她的目光扫过掉在地上的瓦兰蒂诺的手枪,看了看其他几名乘客,调转马头便要离开,去追那几名盗匪。
“等一等!”瓦兰蒂诺大喊一声,正要离去的黑衣女子略一犹豫,停下马来。
“请问救命恩人尊姓大名?”瓦兰蒂诺来到她面前,以手抚胸,向她深深一躬,用流利的乾国语恭敬的问道,神态和刚才判若两人。
黑衣女子转过身,亮晶晶的眸子盯着瓦兰蒂诺,“你没有必要知道。”
“愿上帝保佑你,勇敢的小姐。”瓦兰蒂诺知道她不会说自己的名字,便又鞠了一躬。
“我不需要你们的神保佑。”黑衣女子冷笑了一声。
“您不可以这么说话,小姐。”瓦兰蒂诺笑了笑,说道,“上帝是无处不在的。是他借你的手,拯救了我们大家。”
黑衣女子象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你们的上帝要是真的存在的话,刚才他就应该自己出手救你们,而不该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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