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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人没有下来,慕容雪偷不到通行证,自然要改变主意了。
“这……”
车夫显然很是为难,他回头瞧了马车一眼。
“您看,我这脚扭了,动不了,我能不能求您行行好,让我搭你们的马车进城啊?”
慕容雪闪动着楚楚动人的眼,可怜兮兮地求道。
“这……”
车夫瞧了瞧马车,“这恐怕不行,我家公子不喜与人同乘。”
顿了下,车夫又道:“我还是扶您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他说着,便要上前。
“哎呦!”
慕容雪急了,“你这人为何如此狠心啊?你瞧我们孤儿寡母跌倒路中,你就不能捎我们一程吗?”
她胡乱地划拉着,不肯让车夫相扶。
“你这夫人也真是不通情理!”
车夫站起了身体,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我家公子喜干净,不愿与人同乘,你为何如此纠缠?”
慕容雪瞧着他,索性盘膝而坐,“反正我的脚扭了,走不了,你若是不捎着我,我便在这里坐着,看是我急还是你们急!”
“你……”
车夫着实被这夫人的行为给气坏了,他回头看了眼马车。
车帘掀开一条缝,马车上的人深深地瞧了眼慕容雪,唇角勾起了笑容。
就在慕容雪不顾形象席地而坐的时候,一双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顺着脚,慕容雪缓缓抬眸,瞧见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
此人便是车夫口中的公子,可是慕容雪并没有见到他的容貌。
因为此人是带着纱帽的。
一个男人,穿着体面,纤尘不染,还头戴纱帽,果真是喜干净啊。
这不就是典型的洁癖吗?
慕容雪扯了扯嘴角,现出一抹鄙夷的笑。
此人看了看慕容雪,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纱帽下的唇角不觉弯了弯。
“夫人说的极是。”
公子竟然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的清亮。
没有男人的粗犷,却颇有些女人的阴柔。
“嗯?”
就在慕容雪暗中疑惑的时候,来人竟然弯腰抱起了她。
慕容雪心下一沉,微微愕然。
他家公子喜干净,不愿意人同乘,却抱了她!
慕容雪着实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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