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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并不昏暗,但很神秘,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
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这个房间就连味道都是神秘的。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有男有女,他们望过来,有些人在和麦格教授打招呼。
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后面整个半弧形的墙面都是书架,两个楼梯蜿蜒着通到二层——一个白胡子老人正从那里走出来。
“米勒娃,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朝我们举了举他手里的金色小碟子,“劳伦斯小姐,要来一些糖霜紫罗兰吗?”
我眼睛一亮,刚想点头说要,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
难道我已经病入膏肓,只能让邓布利多教授出手了吗?
白胡子的老人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麦格教授走上前和他说了什么,应该是在复述我的病因。
我看见邓布利多教授那双蓝得惊人得眼睛望过来,说不好是不是带着一些探究,一些了然,似乎还有一些悲伤。
我可能真的要死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和朋友们、和神奇动物、和卡尔森及雷奥告别,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劳伦斯小姐,或许你愿意和我说说你的梦?”他似乎只是在半空中招了招手,一把椅子就房间的另一头,飞到我屁股后面稳稳停住。
我呆呆地坐下,这才发现麦格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画像上的人也都不说话了,房间里一时之间只有银器和各种小摆件发出的清脆的碰撞声。
“好……我大概几个月前开始做一个梦,梦里是一个小孩子——他额头上有个疤痕,”我开始回忆,“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偶然,但后来我总是梦见他,他还在我梦里长大了!”
“他住的地方很不好,常常被一个胖得像猪一样的男孩欺负,他总是做家务……”
这些片段总是急速在我梦中掠过,以至于有些光怪陆离,我醒来后并没有感觉得到充足休息,反而感到疲惫和精力不济。
“我还梦见一个女人在尖叫。”
“一个女人?”
我点点头:“一道绿光之后,她尖叫着倒了下去。”
邓布利多教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有些惴惴:“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吗,教授,或许这是我的前世亦或者什么……”
“或许不是,诺维拉。”我并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教授对我换了称呼,“我想或许不是。”
他站起来,慢慢踱步到房间里一个巨大的天体仪旁,那个仪器上,数个圆形正在绕着一个特定轨迹缓慢移动着。
它们恒定的,像是延循着某些规律和法则,移动着。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可能对你有一些冲击,诺维拉,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时候已经到了,它不可避免地到来了——尽管我们所有人都不想由你来承担。”
邓布利多教授转过身来,直视着我,宁静的,隽永的。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你可能拥有预言能力,诺维拉。”
我的心脏在这一句话之后重重跳了一下,以至于我不得不摸了摸胸口以确保它还在健康运作着,没有在下一秒猝停。
“对不起,您说什么——预言能力,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是说我很普通……”我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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