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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句话,却让李剑歌等人红了眼。
高州城内毫无征兆的屠杀,他们拼命逃离,本以为逃出生天。
换来的,是信宜城叛将的射杀,还将所有的罪责都甩到了李剑歌的身上。
山林里,大火烧了十来天,饿了,他们就吃动物尸体,渴了就喝雨水。
过了十几天茹毛饮血担惊受怕的日子,又折返回了高州城。
每天都害怕被人发现。
这两三个月,每一天,都在折磨着李剑歌。
将他的棱角一点点抹平。
“是我们没做好,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秦墨握住李剑歌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这个动作,让李剑歌再也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他一哭,身后的白不易和元大真等人也哭了起来。
旁人都觉得心酸。
秦墨想了想,上前抱了抱他,“好样的,不孬,我六扇门男儿冠勇三军!”
“都督,卑,卑职。。。。。。不委屈!”李剑歌昂着头,似乎不想在秦墨面前哭的太丢脸,“卑,卑职只是心痛那些兄弟!”
秦墨点点头,他都明白,当初攻打日月山关隘的时候,那些飞天营的弟兄,站在山顶往下跳的时候,就没想过活着!
白不易和元大真这对难兄难弟,这两天眼泪都哭完了,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
谁知道,秦师的一句话,直接把他们整破防了。
他们都是新学的学生,此刻看到秦墨,所有的委屈都倾泻了出来。
“秦师!”白不易道:“学生们,很勇敢,面对敌人的时候,没有退缩过。
他们,没给您丢脸!”
原本,秦墨当这个新学教主,还是有点不情愿的。
但这一刻,他愿意了,甚至有一种羞愧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喜欢一个人,明明很不情愿的,可回头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耻的喜欢上了她。
“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以你们为荣!”秦墨上前,拥抱住两人,拍了拍两人的背,“等岭南战事平,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们,我答应你们俩,那两千八百六十二个学生,都不会白死。
我会为他们著书,立传,他们牺牲了,但他们的精神,却会永远流传下去。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岳。
他们是后者。”
在这个年代,著书立传是特别严肃的事情。
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写的。
这人,不仅要用德高望重,还要才华横溢,地位崇高。
秦墨是新学祖师,不仅如此,他还是新派小说家流派的祖师爷之一。
才华,盖压大乾,地位就更不用说了。
白不易元大真二人听后,激动万分,后退两步,跪在地上,“多谢秦师!”
二人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
秦墨生受了。
既然要做新学的祖师,那就必须定下名分。
等两人行完了大礼,秦墨问道:“你们开蒙,入学,入仕,我都未曾提点,但你们拥我为师,那我就厚着脸皮问你们一句,可愿意拜我为师?”
白不易,元大真激动到浑身发颤,两人毫不犹豫的道:“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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