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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有个怀抱当被窝,突然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实在寂寞得很,只有辗转难眠。他那险恶的用心,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我翻来滚去的,脑海里想的都是裴铮。
黑灯瞎火,一只手摸上我的脚踝,我“啊”地尖叫一声,向下踢去!
“抓刺客!”我一个打滚翻到床的另一侧,被我踹中的那人捂着头面痛苦呻、吟。“豆豆……你连对你老娘都敢下此毒脚……”
我僵了一下,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着老混蛋龇牙咧嘴地扑上床来。
“你……你做什么半夜摸上我的床?”我狐疑地盯着她。
“我怕你孤枕难眠……”她摸到我身边,猛地扑上来抱住我,“豆豆吾儿,你刚刚翻来翻去的,是不是在想母亲?”
我嗤笑一声:“哪个想你了?少自作多情!”
母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贼笑着说:“难不成是在想裴铮?”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想他!”
母亲坐起身来,哼哼冷笑:“别当我不知道,这几天裴铮那小流氓都爬上你的床了。把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没有?”她边说着,边对我上下其手。
我被痒得不行,滚来滚去笑得喘不上气。“老混蛋,滚开!”
“没大没小!就知道欺负母亲,想当年都是我欺负你来着!”母亲忿忿不平地说。
我平复了呼吸,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叫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豆豆……”母亲又摸上来抱我的腰,“母亲想你得紧,你别这么狠心啊。”
我故意挣了两下,撅着嘴说:“不是有阿绪陪你吗?”
“那不一样。女儿是贴心的小暖炉,阿绪那小混蛋只会添罪,每次都被连累受罚,还是我们家豆豆好,又香又软又好捏……”
我被她这话一呛,哭笑不得:“寡人是一国之君,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
我脑门上挨了一下。
母亲哼了一声,捏着我的脸颊说:“跟我你也敢自称寡人?”
她打我是真不留情,我眼泪花花地瞪了她一眼,回她一声:“哼!”
“来,乖乖告诉母亲,今天是怎么回事?”母亲讨好地问,“你和裴铮……”
我面上一热,卷起铺盖掩住头面。“不小心……”
“你这不小心也太大了吧……”母亲哈哈一笑,扯我的被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他勾引你的?”
真让人想死,为什么她老是问一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
“我困了,要睡觉,明天还要上朝。”
“好豆豆,母亲这是在教你呢!你都快大婚了,有些事情,总要懂的对不对?”她继续哄骗我。
“得了,那些事我早就懂了,哪里用得着你教。”我死抓着被子不放。
“我就知道!是你偷拿了我的精装版《玉X团》《金X梅》!”母亲悲愤地说,忽而语气又是一变,“豆豆啊……你懂的只是形式和皮毛,母亲教你的才是精髓。就比如你现在这样,着实不成样子啊。”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她坐正了,掰着手指教训我:“你知道,坏人最怕什么吗?”
我想了想:“严刑峻法?”
“错!”母亲说,“最怕有良心!因为有良心,就坏得不彻底,会痛苦。那我再问你,流氓最怕什么?”
我想了想,摇头。
“最怕有脸皮!”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因为有脸皮,就会不好意思,怕丢脸。可是你做都做了,怕丢脸有什么用?厚黑学入门第一课,脸厚如城墙,心黑如煤炭,最后一课,就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即是所谓的不要脸,没良心。豆豆,你这脸皮薄的,啧啧……老娘都不好意思取笑你了。”
这人胡说八道到这水平,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年龄都长到狗尾巴上了!“你这是在劝我对裴铮霸王硬上弓,让我继续推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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