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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妈和我说了所有事情,我脑袋里没有这些记忆许深霖对于我来说至今还是一个陌生人,我觉得自己必须要远离他。
所以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笑了几下,谎称自己要回家做饭,我爸妈还在等我饭吃。
抱着自己的包就跟做贼一样,有时候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在许深霖面前我就跟做了他小妾一样畏手畏脚,我实实在在也不欠他什么东西。
他站在哪里身形未动,等我经过身旁快要转弯时,他才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他问我是不是我妈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我背影一僵,很小声,嗯。了一声。
他许久才开口问我怎么想的,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股怨气,假如我妈没有告诉我那些事情,他正正当当求婚让我嫁给他我巴不得,可我也知道那样可能,喜欢一个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这样的。
他要的不过是我身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那次在船上吃饭的时候,名目上那些陪吃陪喝的老板不过都是许氏集团一些股东们,他早已经有动作。
而我这百分之十的股权不过是郎中取物,本该是他的,不过是他妈一时糊涂,所以才落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还给他自然也从来没有失去过。
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他,我可以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你,但我没办法嫁给你。
他站在那里没有进一步更加没有退一步,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长河,长途跋涉我也迈不过,就像宋濂所说,她说,这样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别做梦了。
他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回音,不大,却很有力度,他说,因为林安航?
我刚想说关林安航什么事?最后一想,或许将这个误会延续下去是好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错误的开始,就从一个错误结束,原原本本的多好。
迟疑的点头,许深霖笑了两声说,原来是这样。
我们对话不超过三次,他说完那句话后,没有一丝犹豫转过身,背影漠然,就像第一次我见他时,他脸上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严肃的模样。
现在变成这样不过是恢复了出厂设置,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值得让他特殊对待的。
不过在转身那一刻好像记起什么,淡淡说了一句,我母亲是怎样死的,你就怎样还,嫁给我不过是像当初抵债一样的方式,一命换一命,很值当。
他说完,背影冷漠离开。
我却感觉全身都是冰冷的,好像被冬天里贸然的一场与淋了个透心凉,把我心里那些隐秘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相信通通暴露在这场大雨里。
我站在那里许久,就连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都觉得没有温度了之时,我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奇怪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问宋濂,你喜欢江南城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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