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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氤氲,雌雄一双,此情此景正合了所谓的鸳鸯戏水。
云间想起那昏睡着的少年少女,而守门的说的话,看来是十三公子已经带人赶在自己和谢白衣前头了。
看着面前男子得意而挑衅的目光,云间干干一笑,“你若早说你会到此,我便不来了。”
说着,默默地去抓漂浮在水面的衣袍,十三公子轻易地将她的手腕擒住,反手压在白玉石面上,凑近一些道:“本公子倒是想说,可你不愿听啊。不过这样的机缘巧合,本公子甚为满意。”
逮住了这样的机会,十三公子肯定又是要轻薄她的,说着便将她的另一只手腕也抓住,两只手腕在头顶交叉,被他的一只大掌压住,十三公子撩了她一束湿发在指尖缠绕。
露在水面外的皮肤感到一阵凉意,云间不禁打起了寒颤,细细地诱人的颤栗。
十三公子十分满意她的反应,身体更凑近了一些,云间明显能感到淹没在水下两人严丝合缝相贴的肌肤。
她想提膝向他的要害撞去,被十三公子敏捷地夹住了小腿,这样的动作便愈加暧1昧了。
她干笑,“公子,你断不会强人所难的对么?”
“不会,”十三公子眉眼弯弯,“但若是你自己把持不住,就不要怪本公子技艺卓群了。”
云间在花楼里,自然听说过“调1情”一说,她想起那夜喝下春酒的感觉,那天是那天,今天再来一回,都这样了,凡事也不好说。
眼见面前的人已经低下头来,用舌尖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刮了一下,云间急忙道:“你再动我可就喊了。”
十三公子仍低头专注自己的动作,嗓音低沉地道:“你喊吧,本公子要玩什么情1趣,在哪里玩,普天之下,连陛下都是不会管的。”
是了,他就算在这里被抓了又怎么样,他是陛下的孙子啊,他哪怕光明正大地说自己就是来偷东西的,陛下打他骂他一顿,也绝不会要他命的。
她试着扭动身体,但在他的力量下,一切的推脱遮掩都是打情骂俏,动作也越发地放纵起来。
云间只好骂人了,“你下流!”
“嗯,我下流。”
“你卑鄙!”
“嗯,我卑鄙。”
“你无耻!”
“嗯,我无耻……”
“你……小!”
“嗯,我……你死定了!”
……
浑天阁的药炉室内,谢白衣嘴巴里被塞了白布,捆手捆脚地坐在地上,两步外还同样坐着一名女子,正是十三公子的得力助手杜若。
两人彼此对视了片刻,都在心里默默地计划如何将对方打昏。
谢白衣很快就从杜若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心里在打的算盘,酝酿出口水来将布团打湿,舌尖不费力地就把口中的布团推了出来。
那半边湿哒哒的布团落在地上的时候,看着杜若的眼神有些得意。杜若马上效仿,但将自己弄得喉头干呕,布团没吐出来,呕得脸都红了。
谢白衣脸上愈发的得意,扭着屁股往杜若那边挪过去,凑脸过去,将杜若口中的布团给咬了出来,杜若的脸就更红了。
谢白衣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背过身钩钩被捆住的手指道,“帮我一下。”
能够一起脱身还是很好的,杜若便低下了头,十分顺利地帮谢白衣将绳索咬开,谢白衣解放了双手,又急忙解开身上别处的绳子,活动活动手腕脚腕,站起来在药炉室内大喇喇地翻动起来。
杜若还是太天真了,谢白衣根本没有要帮她松绑的打算,大睁着眼睛看着那身上只披着一件缎袍的“女子”,“你!”
谢白衣一边翻一边道,“我什么我,让你说话就不错了,再废话就把你的嘴也堵上。”
声音分明是个男人的!杜若气得直翻白眼,但钦天监捆人的方法,还是难不倒她的。她将头向一边偏过去抖了抖,耳郭后落出一枚弯月形状的细小刀片,用手指夹住,默默地割了好半天,终是将那绳子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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