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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的三年,姨娘不仅把谈先生带在了身边,专门教她礼仪相处之道,还常常带她出门交际长见识,衣食住行上也都给她是最好的。
就连脸上敷的脂粉,小小的一盒就要上百两银子,不仅光滑细腻,还能显得皮肤格外白嫩红润,更别说衣裳首饰了。
原本她打算得好好的,等谢玉渊进京后,她要好好压她一头。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当谢玉渊神色淡然的缓步走来时,那精致的脸庞,从容自若的优雅,立刻将她的信心打消的所剩无几。
哪怕她一身素衣;
哪怕她脸上什么都没有擦。
“谢玉湄?”
一声清脆的叫声,将谢玉湄的思绪拉了回来,回头一看,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两位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远远瞧着像你,就过来打个招呼,咱们姐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说话的女子生得纤弱貌美,穿一身草绿色夏衫,原本明媚的脸,被映衬得有几分艳色。
谢二少爷一看到有美女,眼神就像狗皮膏药粘在人家姑娘身上。
谢玉湄冲大哥一抬下巴:“大哥,二哥,这位是永昌侯的五小姐沈青瑶,这一位是永毅侯府的三小姐江莞宁。两位姐姐,这是我大哥谢承君,二哥谢承林,我大哥刚中了二等五十四名。”
大莘国民风守旧,讲究男攻女防。倘若是平常,这些闺中小姐绝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抛头露脸。
但一年中有两个年节例外,一是端午,二是元宵。这两日闺中的少女们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内宅,甚至结交陌生的男子。
便即使这样,谢承君还是恭敬的向两位小姐作了个揖后,在谢承林忿忿的表情中,找了个理由离开。
江莞宁看着谢大少爷挺拔的背影,心中一动,笑道:“玉湄,这两位姐姐是?”
“这一位是我二堂姐谢玉湖,这一位是我三姐谢玉渊。”
谢玉湄笑了笑:“我大堂姐已经嫁人了,我二姐因为出身的原因,耽搁了几年,其实我二堂姐人顶顶好了。”
谢玉湖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手死死的绞着帕子,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三姐就是从孙家庄接回来的那一个,她在庄上养到十一岁呢!”
谢玉湖一听这话,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谢玉湄,你……”
“怎么了二姐,我说错了吗?”谢玉湄一副浑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表情。
谢玉湖被她这么一呛,当着外人的面,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位出身侯府的小姐立刻歇了结交的心思。
一个是庶出,一个养在乡下,这样两个货色怎么配和她们站在一起。
谢玉渊冷眼看着谢玉湄眼中闪过的得意,心道:这货要是不干点作妖的事情,她还觉得不太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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