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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江湖规矩,拿钱办事,他今日非死不可!”
无常道。
她一袭黑袍,长相冷艳,鹰勾鼻下的薄唇微抿,透着股寡情。
无欢眯着眼,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肢,撇了撇嘴,“好姐姐,左右不过就是你我一句话的事。他若是摔下山崖,难不成你我还得捞他尸骨上来交差?”
她看向无邪,笑眯眯道:“妹妹,你说呢?”
无邪歪着头,指尖卷着发梢,莞尔一笑,“也不是不可。”
几人说话这当,无常陡然从腰间抽出把极细的软剑,朝着元晦面门刺去。
元晦仰颈后跃,剑尖贴着他的衣袂擦过,不待他落地,一道白绫自无邪的袖口而出,撞向元晦的胸口,他扭腰下沉,后背几乎贴着草皮,白绫忽地折出道诡异的弧度,向下缠住了他的双足。
元晦一手撑地,一手挥剑斩向白绫,岂料无欢长鞭出手,将一点红缠成了个苞米。
无常伺机回剑刺向元晦喉头,元晦双足被缠,右臂被束,只得侧头躲开,剑尖擦过他脸颊,划出一道血口。
无常皓腕一抖,软剑如附骨之疽滑向元晦侧颈,元晦下意识伸手握住剑身,他一提气便觉丹田内丝丝抽痛,内气不足。
他手离了地,身子重重摔在地上,而无常的软剑擦过他的颈子,狠狠挑破了他右膀的皮肉。
无常一击不成又起一剑,直逼元晦喉头,眼见剑尖即将破喉而入,却被一道鞭影撞了一下。
软剑轻颤,偏了分毫,剑尖划过元晦右颈,带下一抹血痕。
无常悻悻收剑,冷眼看向无欢,冷声道:“你疯了?”
无欢皓腕一挑,长鞭化作一条水蛇,盘上了她的腰间。
她朝无常眨眨眼,娇滴滴地唤了声“好姐姐,”弯下柳条一样的腰肢,伸手在无常剑尖处的血痕上沾了沾,放到鼻尖处嗅了一口。
她闭着眼睛,一副飘飘欲仙之态,“闻着味都这么香。”
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元晦,面露惋惜:“啧啧,若不是你身中蛇缠藤之毒,真想现在就尝上一口。”
她顿了顿,解下腰间长鞭抚过元晦面颊,唇角,在他脖颈处的血口周围缓缓打圈。
她慢条斯理道:“你如今内力尽失,已是个废人。但你运气好,遇上我这么个善人。有人花钱买你性命,你若愿意跟着我回钰寒宫,我可保你不死。”
元晦倒在地上,垂着眼。他双足被白绫缠着,看上去像只濒死的游鱼。
他闻言,骤然抬眸,看向无欢。
无欢轻笑一声,冲他抛了个媚眼。天下男子一般黑,都是些薄情寡义贪生怕死之徒。眼下这个也不例外,不过是生得俊了些。
“如何?”她又添了一句。
元晦缓缓垂下眼皮,瞳孔骤然一缩,“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话这间,他左手间两枚石子相继飞出,一取无欢印堂,一取无邪檀中。而他右手上的一点红脱手,直取无常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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