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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他太多时间考量,“和秦执再续前缘”这几个字反扑进大脑,心脏那处突然拱起一团火苗。
见他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言欢正要问怎么了,呼吸先被他擒住,他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渡过去一嘴灼热的温度。
这个吻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突然,一点流程不走,一点准备都不给她,脑壳里分泌出的浆糊将她的思绪堵得水泄不通。
大腿上的精华黏糊糊的,跟他们交缠的气息一模一样,时间越久,言欢体验到的窒息感就越强烈。
右手寻救命稻草一般,大幅度摆动,结果一个不小心,手肘碰到水池开关,垂落的左手恰好有一半堵在孔洞里,阻断水流轨迹,水柱变成细细长长的一条,喷溅得又急又凶,部分滴溅到两人单薄的衣衫上,洇湿后,显出肌肤的底色。
梁沂洲停下,也不去关水,而是单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挪到一米高的盥洗台上。
经历了数秒的天旋地转,言欢的心跳变得越来越不平稳,欢喜么,可能有,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她差点没忍住问他为什么突然吻上来。
或许不难猜,在没有情的情况下,人总会受到突如其来的欲念支配,她的这双腿怕是他刚才最大的刺激源。
梁三再清高孤傲,也免不了俗,男人的通病罢了。
摇晃的视线里,他还穿着衬衫,不太正式的穿法,纽扣散开两粒,下摆大片垂挂在西装裤外,胸口露出的肌肤只比衣服本身的纯白沉黯些,眼神看着深情又平淡。
以前她一直处在思想误区里,认为他身上这股劲是自我保护机制下不可避免散发出的疏离感,今天这一瞥,更像厌世感,他的心比云雾要轻,又裹挟着沉甸甸的倦态。
不爱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也不爱这个世界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大理石台面冰凉,贴在肌肤上,冷到骨缝里,可再凉薄也比不上眼前的人。
在冗长的沉默里,梁沂洲忽然半蹲下,握住她的右脚,仔仔细细看了眼,“后跟磨出了血。”
“应该是这两天走太多路了。”
“穿着高跟鞋?”
言欢点头。
“下次多带双平底鞋。”他抬起头,一半迎着光,另一半迎上她的视线,至于他的眼底,盛着她臆想中最爱的月色。
言欢在这个空档想起言兮在得知她对梁沂洲感情后幸灾乐祸的一句:你完了,你爱上了一个空心人。
现在言欢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他真的什么也不爱吗?
没有爱的人心当然是空的,可为什么有时候他看上去又是满满的故事感?
在她大脑发懵的时候,梁沂洲顶着开始酸胀的脖颈,眩晕几秒,起身不稳,差点扑倒她,盥洗台的反作用力勉强将他支撑住。
他的后腰压得很低,两个人的视线几乎持平,他轻而易举就能瞥见她身上最有欲气的部位。
她洗完澡后不穿内衣,吊带睡衣领口略低,半边莹白玉在拉扯时露了出来,催生出无限的风情,本人倒是浑然不觉,低垂的眼皮轻轻抬起,朝他扫过去一眼。
梁沂洲承认这一眼过后自己有些乱了阵脚,脱缰的情愫烧灼成寸寸暧昧的烟丝,忽而又凝聚成亚当和夏娃偷尝的那颗禁果。
他想要继续刚才中断的事。
付诸实践的前一秒,先听见她带点情|欲的嗓子:“三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我自己的脾性。”
言欢微微抿唇,拨开耳侧的碎发,让自己一双眼完完全全地露出来,“我是能和不爱的人上床的。”
莫名有股冷气扑到脸上,浇熄一半的热火,梁沂洲的手迅速抽离,垂至腿侧。
气氛急转直下,言欢意识到他不爱听这话,可明明是他先起的头,让她别爱他的,她现在顺着他的意,变相告诉他她不爱他,他怎么就不乐意了?
男人心,怕才是海底针。
她装作毫无察觉,抓起他的手,用烧出一片红晕的脸颊证明自己的情动,“三哥。”
梁沂洲眼皮微颤,感觉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电流,电力小,只够引起酥麻感。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下,理智暂且占了上风,“我先洗澡。”
微顿后补充了句:“在这儿等我。”
让她哪也别去的意思。
言欢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只打算配合他三分——人没走,但阖上了眼皮开始装睡。
之前那几次,受制于他强大的自控能力,每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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