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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衔龙街。
这条街离皇宫不远,街上府邸大多都是朝中大官所居。
丞相府内院。
一名相貌雍容温婉的贵妇人推开门走入女儿闺房,就见两名身姿曼妙的少女在床上打闹。
嬉笑间,床榻上的被褥被弄的乱糟糟的,甚至梳妆台旁的一只木凳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翻在地。
贵妇人眉头紧蹙,面带不满,严声呵斥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还在打闹的二女笑声戛然而止,连忙起身,对贵妇人行了一礼。
“母亲。”
“姨娘。”
诸葛妗姒和虞千凤噤若寒蝉,立刻变得无比乖巧。
“这么大个姑娘了,怎么还一副不修边幅的德行。”贵妇人白了一眼,略带愠怒的坐到了椅子上。
她正是诸葛玄策的正妻,在二十年前被称为女诸生的黄莜薇。
即使年逾四十,除了略有成熟以外,岁月未在其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
“娘,你怎么来了。”诸葛妗姒似乎很怕眼前的贵妇人,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不敢有任何越矩。
“老实交代,你今早让管家把那封信送到哪里了?”黄莜薇冷冷一瞥,似有逼问之意。
“啊,没……没什么啊……”诸葛妗姒面纱下的面庞瞬间就红了起来。
“连你娘都想瞒着。”黄莜薇没好气道:“娘是过来人,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的过谁?”
“啊?娘你都知道了啊……”
诸葛妗姒慌张下,连忙解释道:“女儿只是想提醒那人别忘了当年的约定而已,可没做任何越矩之事。”
当她将事情说出的一刹那,其身旁的虞千凤捂着脸,做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
“约定?什么约定?那人又是谁?”黄莜薇眼皮一跳,继而质问道。
“那人是……”诸葛妗姒‘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又羞又气的喊道:“娘,你居然在套女儿的话!”
“死丫头,你到底把那封信寄给谁了?”黄莜薇横眉冷对,严声斥道:“你现在可是礼部给天子选妃排名第一的人选,要是出了半点不好的风声,我们丞相府的家风,可都要败在你的手里了。”
“娘,你放心,女儿绝对不会做出有辱家风门楣的事!”诸葛妗姒连连保证。
“如此最好。”
黄莜薇冷冷一哼,脸色有所缓和后,目光转向一旁的虞千凤,语重心长道:“千凤,不是姨娘多嘴,你这么大个姑娘了,也是该找户好人家嫁了。”
“姨娘,千凤眼高手低,京都一般的公子哥我可看不上,可也没妗姒的命好,能上那全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礼部名单。”虞千凤扶额叹气道。
“其实你本该在内的,只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平日里太过抛头露面,到处参加各府少爷公子的酒会,行迹如此放荡,礼部自然要将你筛出名单。”黄莜薇解释道。
“人家盛情难却,千凤又怎能推脱,而且我与他们只是以酒会友,从未有过越矩之事。”虞千凤冷着脸,似有不忿:“再说了,那闻幽蝶不也是整天以酒会友,所结交的男子不比我少,凭什么她能排进名单,而且还是第二名!”
“人家结交的可都是文坛大家,其人的文采更是京都女中魁首,又身出名门,而你……”黄莜薇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姨娘,千凤明白,也没想和人攀比。”虞千凤满不在乎道:“所以现在一直单着,在没有遇到合眼缘的人前,并没有成婚的打算。”
“你啊,就是太过要强……”黄莜薇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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