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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也不敢有丝毫松懈,紧紧地拽着绳子,一圈又一圈地绕在铁棍上,然后用力地打上死结。
每打一个结,都要花费比平日里多几倍的力气,只因油布手套又厚又湿,所以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那酸雨顺着蓑衣的缝隙往里钻,盔甲早已冰冷刺骨,可众人一心只想着尽快把这架子搭好。
宋明涛赶忙让宋达和几个下人把油布绑好,刘大楠和刘大西在一旁帮忙扯着油布的边角,让它尽量贴合紧密。
可那风就像故意作对似的,不停地把油布吹得鼓起来,他们只能一边大声呼喊着让其他人帮忙,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去压平油布。
钟铁看着徒弟们被酸雨打得狼狈的样子,心疼不已,却也只能鼓励着他们继续坚持。
刘大西急忙之中一时没注意脚下,他的目光全放在那不断被风鼓起来的油布上了,正用力扯着油布的边角,试图与那狂风和大雨对抗。
哪曾想脚下就是一个水坑,被绊了个正着。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噗通”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那地面上积着的酸雨水就像是炸开了一般,四处喷溅,一下子全扑到了刘大西的脸上。
这酸雨刚一接触到刘大西的皮肤,就好似有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了进去,那刺痛痒感瞬间传遍整张脸。
“啊啊啊!”刘大西当即痛呼出声,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惊恐。
一旁的刘强原本正手忙脚乱地帮忙压着油布,听到儿子这凄厉的叫声,心猛地一揪。
赶忙扭头看去,就见刘大西满脸是水,正捂着脸颊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
刘强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将刘大西从地上扶了起来,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嘴里不停地问着:“儿子,咋样了?伤得重不重啊?”
刘大西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喊着“疼”。
刘强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拉住刘大西的胳膊,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下楼的位置,嘴里还大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啊!”
众人听到喊声扭头一看纷纷变了脸色,都往边上避让,给他们父子俩让出了一条道。
刘强拉着刘大西快速来到了下楼梯处,一到没有被雨淋到的地方,刘强颤抖着手慌忙拿起解药水的竹筒,小心翼翼地往刘大西脸上倒了一些。
然后用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边擦边心疼地念叨着:“儿子啊,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啊。”
刘大西咬着牙,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可他也知道此刻只能咬牙坚持,盼着这解药水能尽快把脸上那要命的疼痛和痒意给消除掉。
就在刘强忙着给刘大西擦拭脸的时候,外面的风雨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那狂风裹挟着酸雨,依旧呼啸着拍打在搭建的架子上,油布被吹得“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整个掀翻。
宋明涛看着这情况,眉头紧皱,心里虽然担忧刘大西的伤势,但这架子要是搭不好,大家都得遭更多的罪。
于是他大声喊道:“大伙加把劲啊,先把这油布固定住,可不能功亏一篑了。”
众人听了,咬咬牙又继续各自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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