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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伤不知道景飞鸢想干什么,转身去针线篓里拿了剪刀递给景飞鸢。
景飞鸢握着剪刀,将周桑宁大腿内侧的裤子一点点剪开。
如果是她一个人看,她可以脱了周桑宁的裤子,可是,姬无伤还在一旁,她只能剪开缝隙露出字迹给姬无伤看。
很快,景飞鸢将裤缝剪开。
她蹲下来掀开缝隙往里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嬷嬷所说的烙印。
那烙印应该已经有了几日,伤口恢复得好的地方已经结痂,恢复得不好的地方则有些发炎流脓。
打眼一看……
真的,触目惊心。
景飞鸢将周桑宁不宜露出的地方遮掩住,眼神复杂地看向姬无伤,“你过来看看。”
姬无伤疑惑地弯下腰,挨着景飞鸢的脑袋往前看去。
然后,那两行极具羞辱意味的字眼落入他眼中——
赵灵杰专用,贱货一个。
贱货配阉狗,天生一对。
看清左右腿上这两行字,姬无伤瞳孔紧缩。
“赵灵杰!他怎么敢这样做!”
他一瞬间握紧手指,眼神里冒着丝丝寒气,“不论周桑宁是不是我的女儿,她都是一个小女孩,她不应该被这样侮辱!”
他身上的怒气太吓人,周桑宁吓得哧溜一下从小榻上窜下来,飞快往景飞鸢怀里缩,“娘!呜呜呜……”
景飞鸢已经麻木了。
她任由周桑宁拿她当守护港湾,转头握紧姬无伤的胳膊,柔声说,“可以肆意惩罚,不要轻易弄死了他就行。”
姬无伤嗯了一声。
他怒气腾腾站起来,低头看着正窝在景飞鸢怀里一眼一眼偷看他的周桑宁,他眼神复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自己喜欢了赵灵杰这个人渣败类。”
景飞鸢低头看向周桑宁,没有回答姬无伤。
姬无伤叹了一口气,“要是她娘泉下有知,一定要被她气死了,真是不争气,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说完,姬无伤转身离开了。
他得让心腹侍卫用软轿抬着他去找赵灵杰那个人渣败类。
周桑宁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桑榆的女儿!
景飞鸢目送姬无伤离开后,走去关紧了门窗。
她坐在小榻上,看着乖乖蹲在她脚边的周桑宁。
“小玉,把解药给我,我想问问周桑宁,她早就被赵灵杰伤害了,为什么还不肯迷途知返,为什么还要跟我作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玉立刻将药丸子投放到了景飞鸢手掌心。
景飞鸢捏着解药,又跟小玉说,“疯药还是准备一颗,万一她仍旧不知错,那就让她再疯一段时日受受罪。”
小玉爽快答应了。
景飞鸢这才捏着解药,点了点周桑宁的嘴,“张嘴。”
周桑宁转动眼珠子看了看景飞鸢手里捏着的解药,立刻低头抱紧景飞鸢的腿装聋子,哼哼着,一点也不想吃那个闻起来臭臭的黑色药药。
景飞鸢抓着她头发轻轻拍了拍她脸,“再不张嘴,我打你了啊。”
“……”
周桑宁委屈极了。
娘怎么能打她呢?
坏!
可一对上景飞鸢那冰冷的眼神和凶恶的表情,她吓得立刻张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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