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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已经能够感觉到寒意,洞府里却温暖如春。
洞府中摆放一石桌,两侧各坐一人。
一人鹤发童颜,穿云水道衣,正是陶誊的师父,云仙师。
另一人头戴斗篷,将面目遮挡地严严实实,和云仙师比起来,身上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桌上摆着仙茶,斗篷人并无取用的意思,冷冷道:「云山,你让仙凡合流,是想撕毁约定吗?」
「什么约定?当年,镜藏那魔头胆敢登上我宗山门,若非宗主下令不斩来使,定将那魔头当场格杀!任那魔头舌绽莲花,自始至终,宗主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云仙师冷笑。
斗篷人怒哼,「无耻老儿,非要让老夫当面点破?若非孤云叟和师尊心照不宣,岂能成事!」
云仙师嗤笑。
「时移世易,当初只当你们真想以人间为棋,减少两宗伤亡,避免被人趁虚而入。
「不出所料,果然魔性难改!
「你们这些魔头的狼子野心,休想瞒过我等,早知你们心怀
鬼胎。
「按照你们的做法,根本不可能分出胜负,只会越来越乱,最终变成人间炼狱,尸魔邪地!
「我辈正道之士,岂能坐视不理!」
「好一个大义凛然!」斗篷人桀桀怪笑,语气中充满讥讽。
「没有你们纵容,谁能在人间搅风搅雨?
「先借我落魂渊之手,压制神道,阻止太真教插手,并将太真教的压力转嫁到我们身上。待乱世到来,便高举大义,以镇压邪魔为名,彻底控制人间。
「从此人间只余一国,所有仙修、神明皆入仙籍,水泼不进。
「云都天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一心一意准备霁天***。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正道,好算计!」
云仙师不置可否,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斗篷人冷笑连连,「看来是免不了做过一场了?据我所知,你我双方,虽在火域发掘出不少古阵遗迹,如果不能联手,远达不到霁天宗的要求。此次霁天宗拿出的奖赏,可是万载难逢的!本该是合则两利,若因为你们错过机会,倒要看看孤云叟坐不坐得住!」
云仙师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望着连绵的群山,淡淡道:「你们在战场上获胜,一统人间,我等自然退避三舍,霁天***上,也以落魂渊马首是瞻!这不正是你们的初衷?」
「好!」
斗篷人拍案而起,身影一闪,遁出洞府,消失不见。
云仙师望着斗篷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
大梁国。
杜江两岸。
两位元婴修士的斗法堪称惊天动地。
拂尘宝光和刀芒在天上碰撞,传出阵阵惊雷,天地为之失色。
江面时而结冰、时而破碎,两方大军退出十里,无人敢靠近江岸半步。
陶誊等人竭力安抚军心,取得了一些成效。
众人望着天上,旁观大能斗法。
一时之间,邝家老祖和鱼老魔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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