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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待了两天就走了,一个是担心天赐,二来是也解决不了大姑跟我爸妈之间的问题,这种又不是矛盾,是心结。岂是别人能劝得了的,当然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小姑父也接到消息过来了,所以小姑趁着小姑父到之前提前回柳金了,不过小姑夫还算是越挫越勇,得知小姑在他之前离开后也撂下话来,还会继续去找小姑的,一定要跟小姑复合。
小姑夫走的时候大姑还在嘴里念叨着:“这卓伟可一定要跟心灵复合啊,不然该卓伟的钱可拿啥还啊。”
当然,她这话是说给空气听的,因为除了大姑夫这个家已经没人会接她的话茬儿了,家里的气氛从陆续赶来前来看望的亲戚再一个个走后开始变得异常的压抑,我每天都会抽空回去看看,但是感觉每个人都不太对了。
姥爷是异常沉默的,他说只有我回去了他才说两句话,否则在家里。就是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回声,这话是夸张了一些,但是大家都不说话却是事实。
首先是走到哪都习惯以声制人的大姑,她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大概是想要修复与妈妈之间的关系,我能看出她仍旧看我不爽。但也仅仅是用眼神表达而已,不会像以前那样百无禁忌再对我大呼小叫。
我偶尔在来的来的时候会看见她端着一碗粥或者汤站在妈妈的房门口,轻言细语的叫着妈妈的名字,嘴里说着。“娟儿啊,你吃点东西吧,不能不吃饭啊。”
当然,妈妈也不会像一开始那么激进,大呼着滚之类的,但仍旧用沉默来维持着一种冷暴力。她不下楼,不出门,每天吃的东西也只有爸爸去送,但是端出来的时候我看每次都还剩一大半,妈妈应该是一直沉浸在失去小宝的悲痛中,从而也没什么胃口了。
爸爸每天的事情除了给妈妈送饭之外就是喝酒,喝多了就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含糊的也听不清在说着什么,再就是给自己灌得不省人事,我想去劝,姥爷则拉住我:“让他借酒消消愁吧,谁说也没用。”
大姑夫是整天都抓不到人影,姥爷说大姑夫以前是跟爸爸一起做生意,但是现在看生意也做不了了,所以捡起了旧行当,继续出门跑车了,说着,姥爷叹了一口气:“现在家里就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啥前儿才能把小宝这事儿过去,哎,这火给我上的啊。”
我扶着姥爷坐在沙发上,看着爸爸喝的摇摇晃晃的上楼,这是喝的差不多又要回屋睡觉了,刚想起身去扶他一下,就看瞧见大姑从楼上下来伸手去搀着爸爸:;来,大志我扶你,小心点儿台阶,别摔了……“
“不用!”爸爸直接甩开了大姑的手,嘴里说着,“我没事儿!我啥事儿都没有,谁都别招我,就让我自己待着,谁都别招我啊!”
大姑悻悻的看着爸爸:“大志诶,你就是用刀子扎我的心啊!你想让大姐做到哪步啊!大姐都这样了你还不原谅大姐啊!“
“我没说不原谅你啊。”
爸爸醉眼朦胧的看着她:“你又没错,是咱家宝儿命薄,你是我姐,不是亲姐胜似亲姐,我怎么能怪你呢,不怪不怪!我就怪我自己!我废物!我连我儿子都保不住!!”
“大志啊……”他帅役号。
‘砰!’
直到一记关门声响,我听见大姑也没了动静,叹了一口气,我看向姥爷:“姥爷,你别跟着上火,时间长了就过去了。”
姥爷摇摇头:“娇龙啊,你要是能看看,你给你爸妈看看啥前儿能过了这个坎儿,这日子这么过下去不完了吗。”
我皱了皱眉:“姥爷,自己家的人不方便看的,而且,这事儿,我想看也没用的。”
“你不方便看家里人那就让小白给看,那小白说了,他也会……”说着,姥爷看向我:“对了,小白咋一直没过来啊,他忙啥呢。”
我有些无奈的牵了牵嘴角:“姥爷,你这话题岔的够快的。”
“我挺想那孩子的,咋得,你俩现在也不联系了啊。”
我看着姥爷:“联系着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怎么会不联系啊,只不过他最近也忙,回南方有些事情要办,你放心吧,要是他回来了肯定会来看您的啊。”
姥爷呼出一口气:“那就好,我也不知道咋的就特别的得意那孩子,那孩子一看就是准成人啊,娇龙啊,要是能看着你俩成,我也就放心了啊,你得有靠啊。”
“姥爷,又说的没边儿了,我都说了,不处男朋友了,跟程白泽就是好朋友,你以后要是当着程白泽的面千万别再说这种话,要不然好尴尬了。”
姥爷的眉头蹙起:“哎,虽说你现在老说以后自己一个人,但是我这也不放心啊,这现在就是我的心病啊,娇龙啊,自己一个人终究不是个事儿啊,你以后做完手术就是个小姑娘了,干啥要自己一个人啊。”
“哎呀老马头你又来了,车轱辘话你就是天天说啊,你放心,我以后肯定苦不着,我也不做手术,我就这么在你身边陪你啊,走,我扶你回屋看会儿电视,要不然你一会儿又要开始给我上课。”
姥爷被我搀扶着回到卧室,直到我走的时候还在嘱咐着:“娇龙啊,我是为你好,你得走心啊,可不能一个人儿啊。”
我无奈的只能摇头,回到我住的地方时宗宝已经睡了,屋子里的灯都灭着,我吐出一口气直接点开灯,真不知道还要多久,爸妈才能走出失去小宝的伤痛,而我,还要多久才能向姥爷证明,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
想着,我习惯性的在睡前给老仙儿上个香,刚要跪下身,腰间瞬时一阵刺痛,直接一软,我几乎是摔在老仙儿的案前,这疼痛感自从我把那虫子拽出来就再也没有过了,如今一疼,让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对了!我体内的虫蛊要到日子了!
因为找到了那样最难找的骨灰,所以我心就直接放下了,再加上小姑过来,小姑父又来……我差点就忘了这茬儿了,如今一疼,我赶紧推算着日子,这要是过了四十九天我真的就得削自己一顿了。
推算了一遭,我呼出一口气,还好,还没过,得赶紧给老仙儿上香,看来这是老仙儿提醒我了,在不破这蛊就养成了,想着,我嘴里直接默默的念叨,娇龙已找到引出蛊虫之物,求老仙儿給悟破除蛊咒……
一边念着我一边把香给老仙儿的案头前插上,但是刚插完,右手的五根指尖随即就麻了起来,木涨涨的似乎杵在哪里杵久了,我皱皱眉,感觉这种麻涨感迅速的蔓延到了手腕,很快,整个右手就好似血流堵塞一般丝毫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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