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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走廊上,远远看见学校的操场,决定去跑几圈发泄一下,可刚到楼下就与一个意外之客相遇了。
“hi,朱古力。”楼隽书朝我摆手。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海军风的针织连身短裙,两条雪白笔直的大腿交叉着,露出的脚趾上抹着猩红的指甲油,显然是点睛之处。
“你,你怎么会来?”我发现走过她身边的同学都忍不住回头看她,楼隽书果然到哪都是焦点。
“我怀念我的母校啊。”楼隽书笑起来。
她的长发被编成两条松垮的麻花捶在胸前,不显老土反而有种随性的可爱。
“小楼,这边走。”这时身后一个老师对着我们招手。
我一看,对方是校办公室的赵主任,虽然他平时不授课,但老师排课调课都归他管,是校长的得力助手。
“我一会再来找你。”楼隽书说着一摇一摆地和赵主任走了。
“她,她是不是廖凯生日会上那个女生?”我没想到侯常风也跟着我出来了,“叫什么来着,楼,楼……”
“楼隽书。”我说完自顾自朝操场跑去。
后面的侯常风也跟了上来:“你去哪?一会要上课了。”
“还有二十分钟呢,我去操场跑一圈。”
“好啊,我陪你。”
我扭头看他,侯常风笑着继续说:“上次我们还没分成胜负呢?”
“二十分钟可不够分出胜负。”我不再口气生硬,既然我们现在选择做朋友,就不该把自己的小情绪发泄在他身上。
“跑个八百米足够了。”
“这可不公平,你毕竟是男生,这么短的距离肯定是你爆发力强。”
“好啊,那改天你邀战我肯定奉陪。”
“到时再说吧。”侯常风提起那次长跑突然让我想起一个未解之谜,“对了,你认识张佩奇吗?原来一班的那个。”
“张,佩,奇?“侯常风挠挠头,“不认识,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果然不是侯常风。
那到底是谁把那封信塞到我抽屉里的呢?其实那次以后,我又找过一次张佩奇,谁想他像见鬼似的拔腿就跑,口中还含糊地叨念着:“我惹不起你,惹不起你。”
以张佩奇的小人品行当然不可能主动承认错误,显然是有人逼他写了这封信,然后这个人又把这封信塞进了我的抽屉。这么看来,这个人是在操场上看到张佩奇故意把足球踢到我的脚步,致使我绊倒,才做出这一正义之举。问题是,当时操场上那么多人,究竟是谁帮了我而不现身呢?
难道,又是齐霁?可齐霁连帽子都给我戴上了,没道理不现身啊。呃——,话说我也没有向齐霁求证过此事,回想起来,在我收到那封信的当天齐霁是邀我一起回家的,然而就是因为侯常风,导致了我们的误会,于是齐霁对我就开始了冷战期。
也就是说,也许那天晚上齐霁会向我说这件事,只不过错失了机会,这事也就从此石沉大海。这么一分析很有道理啊,难道齐霁真的是那个送信的人?!
可话又说回来,张佩奇这种小人要不是被抓个现行或是被强逼威胁(比如之前廖凯对他那样)怎么可能写这封道歉信呢?就齐霁那样的文气书生,能威胁到张佩奇?无法想象的画面。
我突然有种去向齐霁求证的冲动,可是,事隔这么久,是不是有点傻呢?谁会在乎?
哎,可是我在乎啊。
我和侯常风回到教室,坐在后面的男生揶揄道:“老大,你们去了哪里?满头大汗的。”
“做运动。”侯常风语调轻松。
“哦,原来是一起做运动啊。”男生笑得更欢了。
“别想歪了。”侯常风一捶对方肩膀,“我们是去跑步。”
“哎呦,我又没说错,是老大你想歪了。”
我在一旁不明白他的话有什么好想歪的,却见侯常风一脸尴尬地看着我。
我装作没听见,拿出课本准备上课,看了几眼却又忍不住悄悄瞟向齐霁的方向。
右前方的齐霁微微把身体侧向左后方,正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英文书,不知是不是感应到我在看他,他突然调正了坐姿。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究竟什么时候,我和齐霁的关系才能恢复到过去?
午饭的时候,楼隽书出现在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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