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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地很大,应该是在一个公用的广场,四处转转吧,看看她人怎么样了?
也不难找,她穿着一身红,在一棵树旁边坐着,怎么看像一个男人——一头短发,两只腿分成一个“人”字,沮丧地坐在草坪上。
我很远就喊道:
“哥们,走光了,你没有穿过裙子吗,这么短的裙敢这样坐着?”
我把外套脱下来,丢在她的腿上。
她抬头看看我,有气无力地说:
“你没走呀?”
原来这是她闺蜜设计的一个圈套:当时很坚定地要她来做这个伴娘,她百般推辞,抵不住闺蜜的纠缠,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做伴娘,昨天才收到闺蜜派人送来的伴娘服,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何况这么短的超短裙,心里是拒绝的,但为了闺蜜的幸福,她第一次穿上了这么短的超短裙。
可是等她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其他伴娘都是蕾丝仙女裙,于是马上与新娘沟通,新娘并没有大惊失色,只是说可能是送衣服的搞错了,刚好安排了一个替补伴娘,于是她只好在这里生气了。
她恨恨地说: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不起呀,可能是送衣服的搞错了,你应该跟我沟通一下,我怎么可能让你穿这么短的裙子,你从来不穿裙子的,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刚好安排了一个替补伴娘,就让她顶一下,如果你真过意不去,就看看有什么忙要帮的帮一下吧。’没有一点欠意,完全就是她设计好的。”
我高声说:
“怎么就这样放弃了,反击呀!”
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拿着我的外套向现场冲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如果是之前的朱建峰应该能迅速预判她的行为,然后迅速想到应对方法,怎么就任凭她拉着我跑呢?
台上正在进行什么人发言的环节,我们穿过所有的桌子,冲上台,她抱住我,脚尖点起,向我亲来。
我怕她的裙子上移走光,从她手中接过我的外套,帮她挡住腿,而她则在我的脸上吻了十几个唇印。
台下起哄的,叫好的,什么声音都涌出来。
她放开我,冲到话筒边说:
“我凌梅宣布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连忙上前拉住凌梅,说:
“对不起,我们打断了新人神圣的仪式,是想借着两位新人的光,沾点福气。”然后拉着她迅速离开。
现场主持、亲属惊愕地呆住了,赶紧跑吧,难道等他们打上来?
我拉着凌梅跑出一两里路,停下来,实在是跑不动了。
还好没有人追过来。
看看四周,宽阔的马路,林立的商铺,车水马龙的。这应该是黄板镇了。
我想处理掉这些唇印,无奈没有水,没有毛巾。看看凌梅,说:
“带我去你们这里卖服装的地方吧,买套衣服把这套换了,顺便把这一脸你的杰作处理掉。”
“你怎么跑得那么快,我才不怕他们,幸亏我今天穿的是bJ布鞋,如果是高跟鞋就完了。”
我说:
“你们就算是打平了,她让你出丑,你捣乱了她婚礼现场。”
凌梅说:
“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
就近找到一家服装店,我赶紧去卫生间处理掉脸上的唇印。凌梅很快找到一套衣服,准备付钱的时候才想起来钱包手机都在车上。
我帮凌梅付完钱,我们从服装店出来,七拐八绕的,她带我来到了敬老院。
女孩对敬老院似乎很熟悉,很快她就帮我找到了住在那个小屋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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