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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骆浚做了几个菜,又熬了一锅粥,可是席暮吃了两口便放下碗去找酒。发现冰箱里没有啤酒,又去酒柜拿红酒。
骆浚说:“你胃不好,就不要喝酒了。”
席暮信了他的话,转回餐桌边。又吃了两口还是吃不下,放下筷子回到自己房间。
骆浚想起医生临走时的叮嘱,“背后的伤只是小事儿,关健上他的胃,年纪轻轻就胃出血,不是我危言耸听,再这么下去有得胃癌的危险。说到底他只是个孩子,作为家长你们得多关心关心他,名利和金钱都是虚的,命才是要紧的……”
骆浚忧心忡忡地洗了碗,又炖了两个鸡蛋,等收拾好后到席暮的房间给他擦药。
房门虚掩着,他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两个洋酒瓶倒在地上。
不过洗个碗的功夫,席暮已经把自己灌醉了,一堆烂泥似地瘫倒在沙发上。
骆浚简直暴跳如雷,想把他拧起来,结果席暮身上一丝不挂,他连下手的地儿都没有。气冲冲地跑到浴室里拧了块湿毛巾,放到冰箱里冻了会儿,然后盖在席暮脸上。
席暮被冰醒了,一把扯过毛巾胡乱地扔在一边。
骆浚说:“起来!把醒酒药喝了!”
席暮不听,翻过身又要睡。
骆浚拿来药片强硬的往他嘴里塞。后者被他弄得不耐烦,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烦不烦!”
骆浚也被激起了火气,“你到底要混到什么时候?不就是一个夏岩?没有他你就活不成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哥!”
席暮被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一脚踹翻了茶几,暴躁地喝道:“别拿这种身份压我!谁TM稀罕!我没有哥哥,不用你管!”
骆浚望着他盛怒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为什么要和一个酒醉的人说这些呢?他转身而去。
还没到门口,忽然被席暮抱住了腰,他双臂紧紧地环着他,刚才那怒火忽然就消散了,声音甚至因为紧张而颤抖,“不许走!不许走!”
他语气哀哀戚戚的,听着有些可怜。
骆浚被他这喜怒无常给弄懵了。
席暮将头埋在他肩膀上,手臂越圈越紧,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声音里透着一股柔弱,“哥,不要走!”
骆浚被那一声“哥”叫得脾气一下就泄了。这么些年来,席暮叫他“哥”的时候,多半是带着嘲讽与讥诮的,难得有这样撒娇乞求的样子。
他有些无奈地问,“小暮,你到底想怎样呢?”
席暮没有回答,只是再度重复,“不许走!”
骆浚任他抱了半晌,叹息道:“我是要去给你拿醒酒药,你晚上没吃东西,刚才给你炖了鸡蛋,被你打翻了,再重新去给你炖一碗。”
席暮紧绷的情绪忽然放松的下来,可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骆浚。
——他是关心我的!他这样想着,将下巴埋在骆浚的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用那种很软很软的声音唤着,“哥。”
骆浚的心在那一声声的呼喊中愈发的软了,“小暮,别再这样不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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