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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家,没有她所谓的立场。
她永远都像是缩在角落里的一只瘦弱的猫仔,主人高兴时,赏些好吃的。
主人不高兴时,便会肆意辱骂,甚至于踹上两脚。
委屈那两个字,于她来说,仿佛是另外一个与生俱来的名字。
姚玉珊突然停住脚步,她稳住身形,努力将眼眶里的泪意忍下。
过了一会,她觉得能够与他交谈的时候,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既然有放风的人,你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她似有几分哽咽,虽然努力想要挤出一些笑意,可湿漉漉的眼眶还是显露她的隐忍。
谢明坤眼眸微闪,心里微微一疼。
他仿佛看到,谢家老宅里,那砖墙缝隙中撑开泥土的茼蒿。
那细小的黄色花瓣盛开的时候,同时具有蒿之清气,菊之甘香。
仿佛沁人心脾,让人心生怜爱。
“谢家家世不显,只是书香门第的旁支。我父母温雅敦厚,家中弟妹皆以长为尊。”
“我如今身在翰林,日后仕途也不敢太过奢望。”
“如此这般,你可愿意委屈下嫁?”
下嫁?
姚玉珊在心里苦涩地笑了一下。
他以为的下嫁,其实是她的高攀。
她微微仰着头,目光与他对视。
“是因为那件事?”
她问道,心里虽然苦涩,却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因为是他,所以她奢望了。
谢明坤知道她在指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根本不可能会特意地打听她的一切。
也不会知道,在世家大族下的失恃庶女,活得如此卑微而又坚强。
兴趣的伊始是她出手相救。
可惦念的起初并非是为了回报她的恩情。
她担得起谢府嫡长媳的担子,与他心里所想的妻子,合二为一。
“当初那件事,你父亲本意是想将你二姐许配给我。”
“不过我拒绝了。”
“今日所说,只是我的本意如此。”
谢明坤认真道,步入仕途,紧接而来的便是亲事。
他不想等母亲慢慢挑选,属意别的女人为他的妻子。
他谢明坤志不在后宅,也不喜纵情声色,挑选一位好的妻子,家宅和睦,子嗣嫡出才是正理。
当初姚玉琪之事,姚玉珊被禁足,后来忠义侯府禁了口,因此姚玉珊对此事并不清楚。
冷不防从谢明坤的口中得知,她顿时十分惊诧。
不过转而心里却涌上无限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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