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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何事如此气愤?”许瑾弋的老师是礼部尚书姚文昌。
姚文昌年纪大,脾气也大,此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还是不南疆蛮子,一天天净找事儿。”
姚文昌是朝廷中鲜有的反对太丰、南疆和亲的官员,他更是极力反对立阿米热为后。
“南疆蛮子能装什么好心,里头烂透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呢。”姚文昌提起南疆人,喷得唾沫星子到处乱飞。
许瑾弋刚入宫不久,对朝廷之事不是很懂,不过他深知,朝中水深,不能乱站队。
他敷衍地笑笑,没有顺着姚文昌的话往下说,只道:“老师别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一直忙碌到天黑,许瑾弋才和姚文昌一同走出礼部。
“老师,再会。”
“嗯。”
姚文昌走起路来,两袖带风,很快消失在许瑾弋视线中。
许瑾弋看着他的身影,不由得佩服:“老师身体可真健朗。”
第二日,许瑾弋刚踏进宫门,就被侍卫带走了。
许瑾弋被突如其来的一招搞得晕头转向:
“侍卫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误会?”
铁面侍卫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一左一右挟持着许弋瑾,去往卫狱方向。
卫狱——监察司里审问犯人的地方。
许瑾弋心里一咯噔,把他近日做的事在脑中回想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就这么提着一颗心,径直被带进卫狱。
监察御史亲自问审。
“许侍郎,昨日,你与尚书大人一起办公没有?”
“有。”
“昨天当值的太监说天黑后,你与尚书大人一同出的礼部。
"
“是。”许瑾弋一一承认。
“平日里,你与尚书大人可有不合?”
“自然没有,尚书大人是下官的老师,对下官颇有照顾,下官感激不已,怎么会有不合。”
许瑾弋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御史大人,老师他怎么了?”
监察御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昨夜亥时,尚书大人遇害身亡。”
“什么!”许瑾弋惊得差点摔倒在地。
“老师他。。。。。。。他死了?”
监察御史道:“经仵作验尸,尚书大人遇害时间大约在走出礼部后不久,因此,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尚书大人的人。”
许瑾弋惊慌之中,还是抓住了监察御史的重点:“御史大人怀疑下官杀害了老师?”
“一切皆有可能。”
许瑾弋还没从姚文昌被害身亡的悲恸中缓过神,就成了最大嫌疑人,他立刻跪下,说道:
“请御史大人明鉴,下官没有理由,也没有能力杀害老师。”
许瑾弋没法自证清白,只能反复强调,凶手不是自已。
他这番说辞并不能打动监察御史:“未有结果前,委屈许侍郎待在卫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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