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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钰如同被雷劈了的鹅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不爱他……是啊,她不爱他……或许在她心中从未将他当作夫君来看过。
就连他们之间那唯一的一次巫山云雨也是因为他们双双中毒,并非她所愿。
“清醒了?”冷唯绕到龙钰身前。
“呵,能不清醒么?”龙钰自嘲一笑:“若是可以,我倒不愿清醒。”不清醒便不会想到她不爱他,她便还是他唯一的娘子……
“钰,你不应该是这样的,自欺欺人是最懦弱的。”他认识的龙钰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懦弱……”龙钰呢喃:“或许吧。”说完,闭上双眸,静静地站着仿佛睡着一般。
见到兄弟如此颓废的模样,冷唯心中微叹了一声,旋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要帮她……不管她要做什么。”即便她要和塬争夺江山……他也会站在她那边。
因为,他欠白家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即便她真的要谋取江山,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她那边,即使会和仅有的两个亲如兄弟的至交好友兵刃相见他也不悔。
闻言,龙钰身子一僵,但却没有睁开眼:“……好。”歌儿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她曾经说他是她的敌人是指的这个……她谋取江山的心早就已经定了。
只是……她那么娇柔的一个女子,能扛起这样的重担么?会累的吧?路途太过凶险,她该如何应对?
龙钰没有发现,他满脑子都是在为她着想,全然没有想过自己是翱龙国的摄政王,一旦她要战翱龙他该如何自处……一面是心爱的女人一面是从小护他长大的亲兄长……他该如何选择?
“……对不起,还有待我向塬说一声对不起。”冷唯的嗓音轻若蚊吟。
闻言,龙钰睁开眼:“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垂下眼眸:“若是真觉得抱歉,那便好好地保护她。”
“我会的。”说完,冷唯决绝转身,仿佛这转身之后便再无回转的余地……他们之间的情谊就此决裂。
……
“你的伤还未痊愈。”墨容皱着眉看着眼前十分乖张的患者。
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伤还未愈便敢在他这个大夫面前穿衣要出战!
“没什么大碍了。”公仪瑾瑜弱弱地道,但手中的天蚕软甲却没有放下:“已经休养了十多日,若是还不去盯着罂粟营那帮人,他们怕是会便懒。”
呵,这个借口可真烂!
公仪瑾瑜说完,自己都觉得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烂借口!
这十余日,炫白带着罂粟营和白虎营四处征战,又收下了三座城池,罂粟营又怎么会有机会变懒?
可是,他却是真的不想再休养下去了……成日没事可做便老是想她念她……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好不容易下定的与她保持距离的决心就撑不下去了!
左臂虽然没有废了,但却和废了没什么区别……试问,一只连碗都端不起的左手和废了又有什么差别呢?
淡淡地瞥了一眼公仪瑾瑜,墨容清冷地道:“别让她担心。”瑾瑜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只不过他终究不是绯色,不知道该如何去点醒一个人。
闻言,公仪瑾瑜身子一僵,旋即面露苦涩:“她会担心么?”这十余日以来,他知道三位公子都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原本他以为三位公子会挤兑他的,可没想到三位公子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他们早就知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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