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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不行了,大个子瞅到我都打哆嗦,韩亮就更哆嗦了。
他还是抓一把匕首,横在翠花的脖子上,翠花被逼无奈,被男人也押下了车。
两个匪首一逃,剩下的劫匪一哄而散,跳下车门有往东的,有往西的,有的顺着山坡向下滚。
韩亮跟大个子都是顺着山坡滚下去的,下面就是那片树林,一旦进去树林,再找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车上的所有乘客如梦方醒,也跟着呼呼啦啦向下逃。
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两腿都迈不开了,肩膀上的匕首还没取出来。
下去车门差点一头栽倒,根本不敢停,只能顺着山坡同样向下滚。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翠花,只认准了她一个目标。
翠花被韩亮挟持,一边出溜一边喊:“初九!别跟过来,上医院,快上医院啊!”
可能失血过多,我的耳朵嗡嗡响,鼻孔里也呼哧呼哧喘粗气,手里仍然攥着一把银针。
很想给韩亮那小子扎几针,扎烂他的屁股,可又担心伤到翠花。
朦胧中,我瞅到了二东带过来的车队,也听到了二东的呼喊,还有警车的警笛声。
那些民警跟四十个保安终于赶来了,冲下车直扑几个匪徒,纷纷将匪徒按在地上制服了。
数百米的山坡,五个人出溜了下去,三男两女。我,韩亮,蒙面大汉,还有苗苗跟翠花。
不知道向下滑多久,也不知道石愣子跟灌木把屁股拉成了啥样子,只知道裤子破了,两条腿也被那些树藤跟蒺藜拉得血肉模糊。
滑下去,就是那片原始密林。
蒙面大汉还有翠花跟韩苗苗先下去的,两个女人哇哇大叫,估计也被拉得不轻。
远远地,我看到韩苗苗的裙子破了,都露腚了,两个屁股蛋亮光闪闪。
好不容易滑到了底,韩亮押着翠花,蒙面大汉押着韩苗苗,一头就扎进了树林子里。
我也拖着腿往里冲,紧赶慢赶,大家都不快。
我是受了伤,速度慢得多,韩亮跟蒙面大汉一人拖着一个女人,当然也走不快。
不知道咋救她俩,一眼瞅到地上有块石头,是鹅软石,顺手将石头抄起来,直奔蒙面大汉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之所以砸那个蒙面大汉,是因为他的手里没武器,砸偏也不是问题,韩苗苗不会受伤。
如果砸韩亮就遭了,万一这小子手下没准,一刀在翠花脖子上开条口子,老子就追悔莫及了。
可还是砸偏了,没有砸中蒙面人的脑袋,而是砸在了他后脖颈子上。
那小子惨叫一声,一个趔趄跌倒。再次爬起来,也顾不得韩苗苗了,摸头就跑。
甩掉包袱的他一身轻松,三窜两窜没了人影,再也追不上了。
韩苗苗哇地哭了,上来抱了我:“初九,谢谢,谢谢你,不是你,俺就死了。”
你死不死管我屁事?翠花的安危才最重要,所以我一下将她推开,继续追赶。
韩亮的手里拎着钱,应该是我昨天的赎金,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足足六七十公斤,把这小子坠得气喘吁吁。
再加上一个翠花,跑得快才怪?
脚下的路很难走,哪儿都是枯藤,哪儿都是灌木,四周都是密密麻麻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冲进密林,没逃出三里地,韩亮就受不了拉,一屁股坐地上喘气如牛。而我的肩膀上哪儿都是血,两腿肿得也跟发面馍差不多。
猛地举起手里的银针,冲韩亮的脑瓜子瞄准……那知道这小子扑通就冲我跪下了,说:“初九大哥,饶命啊,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放开翠花!快点!要不然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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