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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斟酌着语言开口:“玉姣……”
话还没说出口,外面就传来了孟侧夫人的声音:“哎呦,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儿啊,让夫人这般动怒?”
李婆子见孟侧夫人进来了,连忙哽咽着往孟侧夫人的身边爬去:“侧夫人,你可要救救老奴啊,老奴冤枉啊!”
鹊儿见李婆子爬过来,便一脚踹了过去,不客气地说道:“莫要惊扰了侧夫人!”
李婆子这才规规矩矩地跪好,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今日玉小娘落水,恰逢老奴出现在荷塘附近,夫人便说是我推了玉小娘下水,老奴冤啊!”
“冤不冤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夫人,要我说,莫要和这个刁奴多费口舌,且拶刑审上一审,她便招了!”赵嬷嬷冷嗤了一声。
李婆子一听赵嬷嬷要对自己用拶刑,整个人都慌了起来,甚至下意识地抓拳,将自己的手指缩了回去。
薛玉容点了点头:“就依着赵嬷嬷所言吧!”
李婆子瞧见这一幕,脸色苍白起来,当下就转身看向孟侧夫人,急切地说道:“侧夫人,求您救老奴,老奴年岁大了,怕是挨不住这刑……”
玉姣瞥了孟侧夫人一眼,她的神色之中闪过一丝阴郁。
但很快,孟侧夫人便在鹊儿的搀扶下,跪了下来,不对薛玉容说话,而是对萧宁远道:“主君,求主君为音音主持公道。”
“夫人今日不问青红皂白,便将葳蕤院的人拿了过来,如今还要严刑拷打,李婆子年纪大了,这被拷打后,为了求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到时候,妾身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孟侧夫人继续说道。
薛玉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冷声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还审不得这个婆子?便是审出来了,结果也做不得数?”
孟侧夫人抬头看向薛玉容:“夫人,我知晓,自从我有孕后,你便心生嫉妒,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玉小娘的安危,设计害我!”
“纵然我和玉小娘的安危都不重要,可我的腹中,可还有着伯爵府如今唯一的血脉……夫人这般行径,难道就不怕孩子出了差池,叫伯爵府无后吗?”孟侧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柔弱可怜,反而字字铿锵,满是质问。
薛玉容被气得不轻:“孟音音,你做了这种恶毒的事情,还要把脏水往我的身上泼!”
“主君!请你下令,严审此刁奴!”薛玉容看向萧宁远。
玉姣虽然没自己指认李婆子,可如今她倒是希望,萧宁远真顺着薛玉容的意思,严审那婆子。
刚才她还不确定,是不是这李婆子做的这件事。
可见那孟侧夫人对李婆子紧张的模样,玉姣的心中就有了数。
自己落水这事儿,十有八九便是这李婆子做的。
玉姣想着自己刚才没指认李婆子,定是叫薛玉容记恨上了,此时便找补了一句:“主君,请主君为妾做主,妾落水之时,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妾不怕死,妾怕再也见不到主君了……”
她无端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如今自然希望,动手的人、还有罪魁祸首能得到惩罚。
薛玉容瞥了玉姣一眼,瞧着那样子,对玉姣这般帮腔,很是满意。
萧宁远看了看玉姣,玉姣着了凉,小脸苍白,瞧着瑟瑟发抖,好像淋了水的兔子,格外的可怜,叫人忍不住想要心疼。
可再看那孟侧夫人,她也是一脸憔悴,此时跪在地上,双手还护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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