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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挺拔的剑眉越皱越紧。忽然,毫无征兆的,一把拦过夏蝉舞,把她紧紧的拥进怀里,抱的好紧好紧,仿佛下一刻就会是世界末日。
“井,井戈?……”
大概是被他的“突袭”行为给搞懵了吧,夏蝉舞竟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之后她就听到井戈在她的耳畔轻轻低语:“对不起,蝉舞,我说过,一点儿都不想吓到你的,别怪我。”
“嗯?你今天怎么了,你在说什么……”话音未落,便感觉后颈一阵疼痛而昏沉欲睡。
失去意识前,她的大脑中还灌进了这样一句话:“好好睡一觉,醒来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放下她之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坚定不移的走向,利石飞舞的乱花碎石地狱……
此时,在阴间的另一处,没有一丝嘈杂的地方,丰都大帝看到此处的画面时,忍不住挥袖关闭了空中的影像,转身走向墙壁处的,古人行善画像前驻足不语。
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恐怕天底下是不会有多少父亲愿意的吧,纵使他是高高在上的冥府之主,但在那之前,他首先是一位父亲。
“大帝……”捕捉到了顶头上司的异样,申判官上前,小心翼翼道:“帝阴子他,不会有事吧?”
话说,既是考验,是牺牲,那么此番帝阴子所要遭受的,就必然会是其他灵体所承受的痛苦的数百倍不止呢,就算他是帝阴子,一旦意志不坚定的话,难保不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想到这儿,申判官不禁偷偷打量自家老大的背影:您还真狠的下心呢。
“他是本王的儿子,一定会挺过去的。”
眼前人头也不回的说道,却在申判官准备离去的时候开口道:“等会儿他们出来的时候,替本王给他送一颗凝魂丹过去。”
“是,大帝。”
得到指令后,申判官站在一旁思虑良久,终是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缓缓开口道:“大帝,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帝赐教。”
“什么事?”丰都大帝转过了身子,直视申判官。那张庄严肃穆的脸上,仿佛永远也看不到任何表情似的。
申判官作礼道:“敢问大帝,您的初衷不是想要借着夏氏后人,让帝阴子他心甘情愿的肩负起自己的使命吗?
那为何刚才在乱花碎石地狱,您却一直在强逼夏氏后人?这样做,不是会让帝阴子对您更加疏远了吗?”
“你看出来了?”
丰都大帝走近申判官,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屋外:“正因为他对那夏氏后人动了心,本王才要逼着夏氏后人去承担,只要她坚定不移,勇往直前,戈儿自然会有所感悟,才有可能会去替她承担。
相反的,本王却不可以直接去给他施加压力。他心里对冥府一直存有芥蒂,若是再强行逼他去执行这件事情,只怕他心中的怨念会更深啊,届时,少了帝阴子的那份力量,想要重新启动命运之轮,便会成为空谈呐。”
话间,他还是忍不住挥袖,重新打开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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