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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眼都快睁瞎了,却是看不出半丝异样。
任宁不再理他,继续完善着手头上的地图。
“无论是你想拖延时间还是想找茬,都应该看够了吧?”
葛理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任宁手不停,头也不抬,“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我是云垂人,这就很好说话了。你赶紧把呼廷托迟的宝藏说出来,没准我看在钱的份上就会去攻打草原王,最后把他赶下台!”
届时正好各取所需,一举两得。
葛理愕然地望着任宁,都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
任宁似乎地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已经死定了。如果你还有心想为呼廷托迟作点事,就赶紧把他的宝藏说出来。这样也算你尽了最后的忠,死后绝对会见到你们的狼神的。”
葛理不能说话,眼角却翘了起来,带上了些许讥讽的神色。
任宁也没有生气,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想必你也清楚,以呼廷托迟的能力,单打独斗绝不是草原王的对手。”
葛理一愣,眼里多了几分悲伤。
“你们现在只是些马贼,手上只有六百多人。虽然现在开始招人,但什么时候才能招到足够推翻草原王的人手。估计你们也没有底吧。”
葛理的目光暗了暗。
任宁说的是事实。
草原广阔无边,然而西凉人烟稀少,想招人确实不容易。
任宁笑,“我们云垂就不一样了。想要人手?那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我们愿意出手帮忙,没准呼廷托迟还有一丝的希望。对不对?”
“而呼廷托迟就算是王族,也是只败逃的王族。他手里不可能带出太多的财富。拿那么点钱财换我们的帮忙。”
“是不是很划算?”
一开始听到必死无疑时,葛理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听到后面,明明听起来觉得很鬼扯,但他却有些心动起来。
啊啊啊。
葛理啊啊直叫,表示想说话。
眼前这人气势沉稳,处世不惊,又能在石林里进出自如,身份绝对非同一般。他葛理死不要紧,最好能和对方签一份合约。
据说云垂人向来言出必行,他希望能给主子留下最后一份助力。
然而任宁恍若未闻,只是又把地图放在他跟前,“说吧,呼廷托迟的钱到底在哪?”
葛理又啊啊啊了几声。
不过任宁始终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
葛理只好用脚指着桌上的毛笔,表示不说话也可以,可以用笔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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