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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茗君看着文鹤十分笃定的表情,瞠大了眼睛。
她开始混乱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乔舒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破碎了,彻底跌落了神坛。
彼时乔舒瑜已经立不太稳了,说话这片刻,她已经彻底将重心放在了文鹤身上。
“你给她喝长岛冰茶做什么?”文鹤蹙着眉头换了个姿势,好让乔舒瑜枕得更舒服。
“她怎么会和你……她结婚……”程茗君语无伦次道,“你们怎么会……”
文鹤最后的耐心被用完了,冷冷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让开。”
程茗君抿着唇,眼底泛着泪光,闷闷不乐地退到了一边。
“搂好了。”文鹤垂首,贴近乔舒瑜道。乔舒瑜不语,瞧着和顺从没有两样。
这一幕深深扎到了程茗君,她别过脑袋,不愿再看。
文鹤带着乔舒瑜出了门,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有那么一瞬,文鹤以为回到了从前。
那时的乔舒瑜会勾着她的脖颈撒娇,初冬时会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相拥着前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醉酒时才会施舍给她一丝温情。
“你放手。”怀中的人低低道。
“我放手了,你爬着回家吗?”文鹤从回忆中抽神,温和地调笑道。她没有听从乔舒瑜的话,反而将她护得更紧。
现在的文鹤和刚才那个用冷若冰霜的语调警告程茗君让开的,判若两人。
快到自己院子里时,乔舒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文鹤。
“滚。”
乔舒瑜踉踉跄跄地扶上了栅栏,弯着腰指着澄苑大门出口方向。
酒精本就催得她头痛,熟悉的香水味又勾起了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乔舒瑜现在心乱如麻。
她见文鹤不动,重复道:“我让你滚。”
“阿瑜。”文鹤立在原处,定定地望着她。
乔舒瑜难受地阖上了眼睛。
为什么要用这种情深似海的眼神看着她,文鹤明知道自己容易心软。
扶了会栅栏,乔舒瑜直起腰用指纹解锁了院门。还没等她推开,晕眩感涌了上来,小腿一时发软。
文鹤快步上前,重新拥她入怀。
这次是从后背,文鹤比她高上几公分,顺势枕上了乔舒瑜的肩膀。
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熟悉,以至于乔舒瑜生出种恍如隔世之感。
“我送你进去。”文鹤克制住心头的酸涩,同乔舒瑜隔开些距离,好让她扶住自己的臂弯。
为了能让乔舒瑜安心,末了她又补充道:“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乔舒瑜现在一定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连醉了都在抗拒她的接触。文鹤在心中劝说自己不要操之过急。
指纹锁最终被解开了,乔舒瑜被文鹤牵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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