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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无却是叹了口气,问道:“你能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替我好好养。。。”
舒蝶祈想想帝无挑竹米的千百年岁,果断拒绝:“属下。。。委实难堪大任。”
帝无不言语了。
半晌,在禹杏太守府前放下小蝶。
自在夜里踽踽独行,不知去往何方了。
传闻玄鸟乌衣五岁时,就拜终焉为师。只是舒蝶祈一直不知道,是他主动要求,还是终焉看好。但无论如何,因为跟随终焉为徒的缘故,谁都进不去他的梦境。也就是说,谁都不知道他心底真正在想什么。
舒蝶祈停在玄鸟乌衣枕边。玄鸟乌衣已然睁开宿醉的眸子,看看漂亮蛾子,又闭目睡去了。
还睡,小祖宗你是真心大啊。。。这可是帝徵的家里,你还把人家孩子毒的半死不活。舒蝶祈叹了口气,也埋在他被角下睡,守着他的小命。
过了会子,门被吱呀推开,似乎是东衡提灯,来照看玄鸟乌衣一番,待了一会,又出去了。半梦半醒的,仿佛又来了三四次。但舒蝶祈实在是穿梦拉境地累过头了,清醒不来。
无论如何,一觉好眠。舒蝶祈醒来时,秀碧的枝叶摇摇晃晃,明丽的阳光疏疏洒洒——这是?在马上?
“醒了?”是禹杏太守轻声说话。“醒了。”玄鸟乌衣的声音。
舒蝶祈完全不想醒。
玄鸟乌衣道:“继续睡罢。没事的。我们从梨花山回家。”
舒蝶祈哦了一声,睡了。临睡前还听东衡问:“。。。这真是你的近侍?比你还像少爷。”但舒蝶祈没力气理了。
玄鸟乌衣不答,小心塞了昏睡的漂亮蛾子进怀里,方道:“不是。他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别人。”
东衡皱起眉头:“不懂。”
玄鸟乌衣笑:“他全然自由。是他选择做谁的近侍,而不是我们选择他。”
东衡沉思半刻,无奈问道:“。。。怎么做到的。你一句话说明白可好。”
“有人罩。”玄鸟乌衣轻描淡写。
东衡已经不想继续问他了。
玄鸟乌衣不禁笑,凑马道:“阿衡,你知道暗虚,对不对?暗虚的王尊,在你小时候来过你家吗?应该来过是不是?”
东衡摇摇头:“不记得。”
玄鸟乌衣笑了:“他是我师父。他的子民,尽皆受他庇护,宛若亲子。为此,在我还很弱小害怕的时候,十分亲近他,非要他做我师父不可。”
东衡:“。。。。。。”
东衡叹了口气,用力按上玄鸟乌衣的肩膀:“以后我也罩着你,没事了。”
玄鸟乌衣笑得不得了:“阿衡阿衡,你要通敌不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忘了?”
东衡气笑咬牙:“你不要不识抬举!”
玄鸟乌衣只笑,扬起马鞭,别开一枝挡在身前碧绿枝叶,让东衡穿行而过:“我告罪,太守您请。”
东衡气笑不得。想着笑道:“你是真胆小。昨晚妈妈好奇问你空桑游侠的事,你冷汗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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