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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风清扬的身影远去,两人一时无声,令狐冲想起思过崖石壁上所刻的那“风清扬”三个大字,疑惑道:“难道他就是那位在石头上刻下名姓的前辈。”
李牧点头道:“没意外的话,正是。”
令狐冲疑惑道:“他武功如此高,我怎从未听师傅讲过。”
不等李牧回答,又自言道:“也是,我们华山以气为尊,他是剑宗之人,师父怎会提起。”
说到此,不免想起当年的剑气之争,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过了好长时间,令狐冲犹豫了片刻的道:“师弟,风太师叔的事儿,我们要不要告诉师傅。”
李牧道:“先不必说,以后自有机会。”
令狐冲道:“那好,风太师叔走前也叮嘱过我们,不让我们透露他的行踪,那就不说了。以后征得他老人家同意,咱们再告诉师傅。”
……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牧仍是每天上思过崖,参悟秘洞的剑法,既然风清扬出现了,离学独孤九剑就不远了。他也不着急,每日打磨剑法,有时也和令狐冲相互拆解各派剑法。
这段时间,风清扬隔三差五便出现一次,指点两人剑技、剑理,修炼中的种种关节,两人收获巨大。
匆匆几个月过去,过了个年节,又长了一岁,李牧已经十八了,两人剑法俱是大进。
一日李牧正在观摩剑法,忽觉身后有异,他蓦然回头,见是风清扬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心中暗暗腹议这位风太师叔,有时候怎么像老顽童,太过神出鬼没。
风清扬倒是对着李牧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刚近身就能被你察觉,比上次强了不少。”
李牧施礼道:“还要多谢太师叔指点。”
风清扬忽然问道:“上次见你曾使出‘朝阳一气剑’,可曾把这门剑法学全了。”
李牧不知风清扬为何有此一问,回道:“总共三百六十五剑,弟子都学全了。”
风清扬若有所思道:“朝阳一气剑在我华山五剑中,最为艰难繁琐,博大精深。要通晓此剑,殊为不易,但是当年能学全此剑的,整个华山也不多。这套剑法能完整传承下来,孰为难得,你能学全,更是难得。”
李牧谦虚道:“这套剑法传承确实不易,还要多亏师傅保全了我华山的传承,不然我华山五剑可能连四剑都不剩了。”
风清扬听罢,叹息一声,沉吟半晌,仿佛要做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他倏尔神色一松,叹道:“罢了!把你师兄也喊过来。”
李牧听了,心中有几分明悟,目的达成了么!这是要传授独孤九剑,伸手招来在旁练剑的令狐冲。
风清扬见两人到了跟前,不禁轻叹一声,双眼扫过,那目光恍如实质,透人心底。
李牧和令狐冲心中一震,知道他如此郑重其事,必有大事要讲,当下凝神静听。
风清扬背负双手,声音飘飘渺渺传来,“我早年得遇异人,学了一套精绝的剑术,它号称天下剑术总纲,能以此御使天下各门各派剑法,其内博大精深,无物不破,专门讲授:窥敌破绽,料敌先机,无招胜有招的要旨。”
风清扬说到这里不免叹道:“只是它艰深繁琐,极难修炼,兼且对悟性要求奇高,非天资禀赋绝佳者,便是练了,也发挥不出几分威力。无奈传人难寻,没想岳不群做了掌门,眼光倒也不差,收了你们两个良才美玉,我问你俩,可想随我学习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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