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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
张正攥紧了手,看着远处,一言不发。
——
淳于碧气的来回的踱步,不时狠狠的看一眼一旁坐着的许锦言。相反,许锦言的表情倒是很坦然,一副要杀便杀的洒脱之感。
但是淳于碧现在还不能杀许锦言,她如果不能搞清许锦言的执念是什么,她费力将许锦言骗到这里来,这一切的心思可就都打了水漂。
许锦言也看出来了,这淳于碧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知道她心里的执念。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好在有了这一点依仗,她应该暂时不会死了。
淳于碧看着许锦言冷笑,“你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治你,大乾三大酷刑你听过没有?想不想试一试?”
这个北明女人能知道才怪了。大乾三大酷刑是大乾一位酷吏发明折磨囚犯的刑法,其一是生剥脸皮,活生生撕扯下人皮。其二是银针入脑,将数百银针扎入脑中。其三是黑熊撕咬,将饿极了的黑熊同犯人关在一起,黑熊会瞬间将人撕扯的血肉模糊。淳于碧刚想开口给她解释一番,让她好好了解一下三大酷刑有多可怕,以此来吓许锦言说出她所看到的执念。
但没曾想还没等她解释,许锦言就轻笑着打断了她道:“大乾三大酷刑?姑娘,你这就没什么创意了。不过都是些皮肉之苦,真正是无甚意思。你就说这其一吧,生剥脸皮,疼是疼,但是不好看。你不如试试火烧,用火将皮肤烤至三分熟,然后在皮肤上切一个小口,一寸寸的仔细撕下来,就这么一路撕下去,到时候内脏的跳跃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阳光那么一照,那可漂亮极了。”
不顾淳于碧变了的脸色,许锦言继续轻笑道:“其二吧,银针入脑……啧啧针灸也是入脑,怎么,你要给我治病?但是我没什么病,不过养养生倒也不错。”
“至于第三么,更是无聊。黑熊咬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上一口锅,然后把一窝老鼠放进去,倒扣在肚皮之上,然后用火将那口锅烧烫。你也知道老鼠那样的东西,最喜欢挖刨。锅一烫,老鼠肯定被烫的要逃生,然后就会在肚皮上乱刨乱咬,啃到肚烂,五脏俱残。”
“姑娘,你瞧瞧我这一改,是不是更显创意与匠心。”琉璃眼眸满是笑意,想用这些技俩吓住她,她还有什么刑罚没见过。
大乾三大酷刑?小儿游戏罢了。
淳于碧被许锦言的话吓得脸色发青,她没有想到许锦言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些刑罚只听就能让人毛骨悚然,而她居然能一脸平静的将这些刑法讲出来。
淳于碧平静了一下心神,逼近了许锦言道:“你既然说的这么清楚,那我也不能辜负了你不是,不如就全用在你身上吧。”
许锦言倏尔笑了,她看着淳于碧的眼睛道:“这些法子用是可以用,不过……肯定不是在我身上。”
淳于碧皱眉,“你什么意思?”
许锦言的笑容更大,她向后一靠,颇有些闲适的意思道:“努尔布,可以出来了。戏看了这么久,你也该现身出来干活了。”
淳于碧立刻睁大了眼睛,什么?什么努尔布。
门口立刻传来厮杀之声,痛苦的哀嚎之声瞬间传进了房内,其间似乎还夹杂着愤怒的狗吠之声。
淳于碧的脸色陡然大变,她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窗外有一强壮男子,钢铁之手,所向披靡,自己那些平素厉害至极的高手在这个男子的手下变得脆弱不堪,武功更是如幼儿一般可笑。
那强壮男子以一挡十,力大无穷,黑衣人联合在一起都根本毫无还手的能力,那根本不叫对打,而是强壮男子的单方面碾压。
“你该不会以为你和许宗的把戏我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吧?”许锦言手微微一用力,绑住她手的绳索便滑了下来。方才她趁着和淳于碧介绍刑罚的空当,早就拿袖子里的短刀割断了紧紧捆住她的绳索。
“你不该找许宗帮忙,他那点脑子能瞒过谁。”许锦言在淳于碧震惊的注视下慢慢起了身。
许宗想尽办法给桂念院里安插人手的时候,她便察觉了。之后许宗的行动就一直在她的掌握之中,许宗偷偷摸摸蹲在桂念院外点香料的时候,她便猜到许宗应该是快要动手了。
她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看看许宗是和谁联了手,许宗这个人太过蠢笨,肯定想不出这些害人之法,而且他当时燃烧的香料也是极难得之物,不是许宗能拿到的东西。
许锦言虽然当时没有想到那香料是用了施展幻术的东西,但她想顺藤摸瓜,看一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作祟,所以也就没有当场戳穿许宗。
她本来猜想和许宗联手的人是孙白娘,但抓出来的人却超出了她的想象,不是孙白娘,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女子。淳于碧咽了口唾沫,看着站起身来的许锦言道:“这不可能!”
努尔布已经处理完外面的高手,一个飞跃跳了进来,但诡异的是,努尔布极威猛的跳了进来,但是身后却跟着一条大黄狗,狗跳不进来,只能被堵在窗外“汪汪汪”的瞎叫,还不时露个狗头。
看起来的确是有几分奇异。
努尔布却浑然不觉道:“小姐,你这一路的香料撒的还真不错。我和狗子循着味儿一路就找了过来。”许锦言冲淳于碧笑了笑,“你会用香料,我也会。”
她就怕今日会横生变故,所以悄悄在衣袖里藏了一整兜的紫藤香,虽然刚才因中幻术没了知觉,但是她在意识清醒前的最后一刻打开了封住香料的口袋。
她陷入了昏迷,但是那些紫藤香料却顺着她走过的路一路洒了过去,留下了记号。
紫藤香这种香料对于人来说没什么味道,但是对于犬类却有着极强烈的刺激之感。所以军中经常用这种香料训练军中用犬寻人寻物。
昨日她告知努尔布,若是发生意外,她和外界断了联系,便让他去寻老师家的大黄,给大黄嗅一嗅紫藤香,大黄就可以带他找到她。
因为老师家的大黄并不止是一条普通的黄狗,实际上,那是曾经受过训练的军中用犬。前世之时,大黄就曾经靠会闻紫藤香给她帮过一个大忙。许锦言轻轻笑了笑,抬起手整理了一些乱了的发丝,但是就是因为她这么一抬手,手腕上戴着的白玉镯子便露了出来。
白玉镯子熠熠生辉,在她的手腕上散发着逼人的光芒。淳于碧看见镯子的那一刻,瞬间脸色发了青,白玉凤镯…。那是大乾皇室秘传给历代太子妃的镯子。
他居然连这样珍贵的东西都给了她。淳于碧急怒攻心,对与淳于碧来说,最让她生气不是许锦言没上当,而是萧衡昭居然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了许锦言。
“你怎么配戴那个镯子!”淳于碧看着许锦言大骂出口。琉璃眼眸一紧,她冷笑道:“这镯子是我夫君所赠,我凭什么不能戴。”
努尔布一顿,眯着眼看着许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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