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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时半会儿眨不干,元茂又转回头,不装什么破男儿气概了,他捏着尉窈的指尖在他睫毛上轻擦,委屈道:“眼泪是咸的,这种咸滋味,和盐的咸不一样。你知道不一样在哪么?”
尉窈还能不了解这调皮夫君的心思,未答先笑。
元茂立时猜出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肩膀轻撞她,厚脸皮抢答:“因为盐要钱,所以咸味不能杂。眼泪不一样,掺了苦、掺了涩、掺了人情冷暖。”
紧接着,他说道:“这次我外出督军粮,发现盐里掺了许多杂物,有泥,有劣质盐,还有磨碎的谷壳,呵,做假手段真是只有我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到的。窈窈,你知道我发现运往边陲的盐竟不如集市里最普通的盐时,你知道我多震惊、多愤怒么?”
“我知道,我知道。”尉窈紧紧攥元茂的手,安慰。他没有提怎么发现的军盐作假,过程必定惊险,稍微大意就会丢了性命!
元茂:“起初我实在想不通,那些动军盐的人,若把此智用在正道上,利国利民不好吗?最终不也利己吗?”
“后来我想明白了,利国利民带来的利己,他们嫌少、嫌慢,与商贾勾结得到的钱财,才供得起他们挥霍。”
“直到我回来看你办案,看见你写的一个个朝官姓名,我才真正想明白,贪官污吏层层叠叠,哪里都有,早盘成一个个大的蜘蛛网!在我之前,不是没人发现军盐被动手脚,可是发现了又怎样?我今晚写的弹劾奏章,说不定明天就会搁至贪官的案上!顶多最后抓几个小官小吏敷衍,只要吐丝的蜘蛛在,就会买通别的小官小吏,补上蛛网缺口。”
“窈窈,”他趴到尉窈膝上,诉说心里的真实所想:“原来贪官多,是因为做贪官容易,糊涂官多,是因为装糊涂可以保命。我现在没吃过亏,没遭过报复打击,所以敢寻求公正,愿为良吏。如果报复我的人权势比我强、比父亲强、甚至比你强呢?到了那时,我不敢说还能保持为官的初心,不敢说自己仍敢直言弹劾……”
他越说声越低。
尉窈轻拍他的背,没拍几下,元茂睡着。
“盐,税利。”尉窈轻声轻语。
夫妻二人在官场的地位天差地别,思考事情相差自然也大,元茂愤怒又无奈之事,对尉窈来说,则是升迁台阶。她已是门下省功劳最大的侍中,但她绝不能满足如今地位,下一步,便是在元详失势后,由她接手整个尚书省!
成为当之无愧的宰相!
这一步迈得大,必须进言对朝廷十分有利的事才行。
机会来了。
盐业!
尉窈现在知道关于盐业的诏令,一是献文帝皇兴四年的十一月,朝廷废除了监督盐业税收的官司,另则诏令是孝文帝延兴末年,朝廷恢复了盐业监司,并调整盐税,按盐价的贵贱来执行。
不管诏令怎么改,朝廷都一直允许私人制盐,使官商勾结,使地方豪强把好的盐池全部侵占。而且权贵制的盐,价贵价贱全凭权贵一张嘴,根本没有对应的法令约束。
尉窈思忖,倘若她提出如何惩治不法盐商,恐怕只能抓一批顶罪的商贾,还是改变不了盐业贪利的根源,不如……
她又担忧进言此事的时候,必有官员反对,那些大臣会鼓动朝廷对百姓宽容,劝皇帝不能在盐业上与民争利,应准许百姓和官府都可制盐。
尉窈了解皇帝,北境连年旱灾,皇帝最听不得官府与民争利,一旦有大臣也琢磨到这点,抓住时机先她一步奏请盐令更改,那她的筹划将难上加难。
夜深了,盐税的事,她暂时思考到这,目下当务之急是薛直孝、刘菜刀、孙土这三桩凶案间的牵扯。下午谷楷派来的小吏告诉她,仵作确定了“刘大”尸体,正是失踪多日的刘顺,刘顺找到了,又出现一个叫柴郎的卖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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