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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令人难过的是,等她当上影后,能够同赵尧演对手戏的时候,赵尧只能演她爹了。
这么一想,诗已经涌到了嘴边:“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诗还没有念完,在屋子里拾掇的木槿已经走了过来,“姑娘怎么说起前人之诗了。这诗寻常得很,远不如咱们老太爷写的。”
她说着,顿了顿,愤慨的说道,“再说了,那人,不如老死了才好。那我家姑娘自在又逍遥。”
陈望书一听,噗呲一下笑了出声,猛的拍了拍木槿,“姑娘我作诗不如你,可不,死了才好!”
她说着,转身离开了窗子,打了个呵欠,朝着床榻行去。
木槿挠了挠头,看了白瓷一眼,张口无声的问道,“姑娘笑什么?”
白瓷勾了勾嘴角,“夜深了,姑娘要睡了。今儿个赢了好些钱,不笑还哭不成。你去歇着吧,今儿个我给姑娘上夜。”
待她说完进去,陈望书已经躺床榻上睡着了。
高高的瓷枕被她踹到了脚边,却是抓了一个软枕垫着,被子散落在一旁。
白瓷皱了皱眉头,给她盖好了,又挑暗了灯芯。
……
就这么到了第三日,陈望书打麻将已经是输多赢少。
“你这孩子,也忒小气了些。有这么个好东西,也舍不得用些好料做。就这破石头儿,打了几日,都要裂了。”
李氏说着,叫人换上了她新叫人造的木牌。陈望书拿在手里颠了颠,也不知晓她用的是什么木,分量正好。匠人格外用心,打磨得十分的光滑,一点毛刺儿都瞧不见。
陈望书对着李氏拱了拱手,“我就是从古书里翻出的新奇玩意儿,试探着叫石匠凿的,就那个,还凿了整整一日呢。阿娘这个好,以后可当传家宝。”
她说着,将那木牌放了回去,对着老太太行了个大礼,“祖母,是时候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难得进宫一回,望书随我一道儿去罢。也好让你看看,你这扔掉的,是怎样的泼天富贵,省得日后后悔。”
陈望书一愣,内心雀跃起来。
她虽然演过不少宠妃皇后之类的角色,可这进“真正的皇宫”可是头一遭儿。
“多谢祖母。泼天富贵,孙女自己个就能挣,哪里会后悔。”
祖孙二人回了院子,老太太按品大妆,陈望书并无品阶,只择了庄重的新衣衫,沐浴焚香,又让李氏细细的查看了,并无什么违制不妥当之处,方才随着老太太上了马车,朝着那宫中行去。
春日里的临安城越发的热了起来,街头巷尾依旧热闹非凡,隐隐约约的,还能够听到有人在议论着七皇子的事。
陈望书耳朵竖得直直的,恨不得冲下车去,亲耳听听那些人是怎么添油加醋,将这事儿写成都市传说的。虽然她早就听木槿说了许多遍了。
昨日说道,高沐澄早就给七皇子生了个儿子,叫幺儿。那么到了今日,那幺儿该偷偷的给七皇子添了个孙子吧……
马车行了好些时候,方才进了陈宫。
就那进门的功夫,所有的嘈杂声好似一下子被拦在了门外,让人精神一凛,忍不住肃穆起来。
陈望书深吸了一口气,一旁坐在的老夫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是虚了,怕了?”
陈望书摇了摇头,“孙儿无错,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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