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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师,您也不跟我说话,”许兰阶边咬着兔肉边看向不言不语的陆修,“听说您三年前破了天罡大阵,脱身时又被孟掌门的璇玑锁锁住,挥剑自断左臂,果真是如此吗?那您的手臂,现在可好了?”
手上烤肉的动作并没停下,陆修看了一眼苏灵,垂眸道:“确实如此。”
苏灵胸口一滞,眼眶发酸,若不是为了帮她,陆修也不会跟孟照安反目,也不会被镇压阵中三年,更不会自断一条手臂。
但她只能不动声色,说话时却依旧是调侃的语气:“陆仙师,你之前跟我说是收服神兽时所致,又是骗我,”她撇撇嘴,看向许兰阶,“怎么能好呢,那可是连肉带骨一齐削断,听说能用白玉京的蕙芷草医治,等咱们谁先成仙,谁去给他拿吧。”
许兰阶很是可惜地摆摆手:“无妨,总有治好的那一日,咱们都会好起来。”
该说不说,许兰阶的乐观的确能让人心神爽朗,此时本是前路茫茫,让他一说,倒让人没有那么灰心了。
这些年,每个人身上都有太多故事,一顿饭的时间自然是说不完,眼见日落西山,许兰阶又邀苏灵和陆修到城里的酒馆转转,继续小聚。
苏灵许久没去过热闹去处,自然十分高兴,看向陆修时,他倒不怎么喜悦,只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去吧,早些回来。”
苏灵见他仿佛有些有些不太自然,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又问道:“你当真不去。”
陆修道:“不去。”
不知是哪里得罪他了,苏灵只觉他有些古怪,不想再理,便同许兰阶一道御剑出去了。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十里长街,被万家灯火照的雪亮,路边摆着各色小摊,茶楼琴馆也座无虚席。
两人在茶楼听了两段关于灵运道长以一己之力铲除醉仙派的故事,笑得苏灵前仰后合。
出来后又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冰糖葫芦,许兰阶边吃边问:“刚才那先生说的什么什么神功,你在哪学的,这么厉害。”
苏灵在沿河的石栏上一倚,摆手道:“不知道,改日我跟那先生学学,我要能一招毁天灭地就好了,真能胡说。”
“嘿,我就说呢,那你跟奉元过了几招?”
苏灵算了算:“起码五、六招。”
许兰阶啧啧称奇:“厉害,我想拜你为师。”
昨日是二月初二春龙节,今日还有些佳节气氛,河边有人在放焰火和爆竹,漫天星火,如流星坠落。
这样火树银花的情景,苏灵好像还是在前世见过,她望着那天幕许久,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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