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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堂气到不想说话。
许羡有些慌,问:“雪盲?师兄,我是不是瞎了?看雪也能把眼睛看瞎的吗?”
许堂气冲冲道:“对,你瞎了。”
“那怎么办啊?师兄,我的眼睛还有救吗?”许羡摸摸刺痛的眼睛,绝望,想哭。
许堂硬邦邦道:“没救了。”
“……”许羡嘴一瘪,“呜”的一声就哭了,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模样,长得俊俏,看着十分可怜。
“呜呜呜……师父……”
许堂在雪地里转过了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说:“叫你平时多看书,你当耳旁风!蠢成这样,别告诉别人你是我师弟!”
许羡哭着说:“我、我小学没毕业,不知道怎么啦!”
“啪!”许堂又是一巴掌下去,恨铁不成钢:“你还好意思说!别跟人说你是我师弟,丢人!”
这一下打的可真痛,许羡捂着脑门默默流泪。
许堂忍了忍,想到这是自己的师弟,自己的师弟,自己的师弟,终于忍住了再次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三言两语给这个文盲解释了什么是雪盲:“雪盲是眼睛被雪地里折射的紫外线伤到了,暂时的,不会瞎,但是我们现在没有药,你只能靠自我修复。”
“真的不会瞎?”
“不会。”
许羡不哭了,但还是委屈,“那你骗我会瞎!”
许堂不耐烦的给他把兜帽戴回来,把围巾整理一下,将头面部保护的严实,只留了一条缝隙呼吸。
许堂说:“眼睛闭着,接下来的路我牵你走。”
许羡乖乖跟着,“哦。师兄你说你为什么骗我?”
“你闭嘴。”许堂不想回答他无聊的问题,前边埋头赶路。
短暂的白天过去,夜晚又来临了,停止了半天的大雪又降落下来,寒风呼啸极冷。
许羡的情况不太好。
眼皮红肿得厉害,刺痛,流眼泪,许堂近在眼前,却看不清许堂的样子。
到停下脚步,准备挖冰屋过夜的时候,许羡的眼睛痛的厉害,他忍着,一声不吭跟许堂配合着挖出一个冰屋,两人钻进去,堆雪堵住了大部分洞口,只留一个小小的出气孔。
这个夜晚,许羡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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