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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次日时,使节团已经绕过了罗布泊的东岸,开始向其西北部行进——伊循城便在那个位置。
“我记得去年腊祭去悬泉置时,听徐啬夫说起过一事,就是关于康居使者的。”
在中途停下来饮马喝水时,任弘说起自己知道的一件事。
“去年仲冬时,有一伙康居使者入玉门关,带来了罕见的白骆驼,声称要朝贡大汉。”
“玉门关检查的确是白骆驼,可到了敦煌郡府交给官吏时,因为下了场雨,珍贵的白骆驼,竟变成了普通的黄骆驼……”
“康居人一口咬定是被沿途置所给换了,敦煌郡府下令彻查,一站一站查阅记录,又让令史仔细盘问康居人。这才弄明白,原来是那些康居人将骆驼毛用白垩土和水染白,想要蒙混过关,多骗些回赠,被发现后,敦煌郡将他们驱逐出玉门关,再也不予接纳。”
“如今听渔村的楼兰人所言,再算算时间,在居庐仓掘了汉军将士坟冢盗取五铢钱的,应就是这批康居使者!”
亲自去康居国附近转悠过的傅介子却冷笑:
“若真是康居王所遣使者,何必用这种下作手段,多半是粟特商贾假扮的!”
康居也是中亚大国,在大宛西北,乌孙之西,幅员广阔,占据了后世哈萨克斯坦河中地区,人口数十万,控弦十余万,与大月氏同俗,常臣属羁事于匈奴。
那些所谓的“康居使者”,“康居商贾”,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康居人,而来自被康居统治的属邦“粟特”。
这个城邦位于后世的撒马尔罕,粟特人很能跑,从汉朝到唐朝,一直是串联丝绸之路的胡商主力,丝路各城邦都有他们的商站。为了利益,能不远万里,直奔中国而来。
不过粟特人中鱼龙混杂,有老老实实跟汉朝官府做生意的,也有像那群被驱逐出境的粟特人一样,冒充使者在驿站置所骗吃骗喝,想赚一波大的……
没办法,谁让汉武帝时好大喜功,为了显示汉朝富强,在巡视关东时向天下炫耀自己“通九译而至万国”。对来到汉朝的西域胡人,不管使者还是商贾,都散财帛以赏赐,甚至修筑酒池肉林,让外国客使参观汉朝的仓库府藏之丰饶。
就差跟隋炀帝一样,给沿路的树穿上丝绸衣裳了。
有的胡商使者,譬如乌孙人,当真为之震惊,觉得汉朝如此富强,得敬重着些。
但见多识广的康居粟特人,却只留下了“汉人虚荣好骗”的印象,于是便开始有小商贾冒充使者入塞,赚得盆满钵满。回去以后一传十十传百,谁还肯好好做生意,都装成使者来诓骗,不但入关免税,还能白拿许多天朝赏赐回去。
于是,玉门关最多的一年,竟一口气接到了十一波“西域各国使者”,事后一查,只有一波是真,其他全tm是粟特人假扮的!
后来汉朝也学聪明了,跟来叩关的使节说好,近者三年一贡,远者五年一朝,时间不到你们别来,这才堵上了这窟窿。
但仍有粟特人心存侥幸,乘着康居与汉朝断了往来冒充使者入关,这才有了去年的“白骆驼”事件。
“想必是那帮康居粟特人不甘心空手而归,又心存报复,便大着胆子掘了我大汉将士的坟冢。”
奚充国咬牙切齿,骑行在队伍最前方,恨不得早点到伊循城,管他是使者还是商贾,定要让其付出代价!
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布满沼泽和芦苇荡的罗布泊畔,一个小渔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草滩上放牧的牛羊,亦有驴马骆驼。
随畜牧逐水草,这才是楼兰国的经济支柱。
而离开草滩后,随着碧绿色的孔雀河越来越近,也渐渐出现了开垦的旱地,和种植谷物的农民。
任弘发现,和罗布泊旁披着野鸭羽御寒的楼兰人不同,这一带的楼兰人穿得要好些,尤其是女子,头戴尖顶毡帽、斜插禽鸟翎毛,腰上是如短裙般的羊毛腰衣,脚踩毡靴,手上还挎着草编小篓,在播撒春小麦的种子,只是十分粗放,想来收成不会高。
这便是楼兰国的三类人群,渔猎者在湖泊森林捕鱼狩猎,农耕者集中在几个小城里居住,在城边的冲积平原上种植小麦,游牧者则在不适宜耕作的草地上畜养牛羊驴马,相互进行交换,易其有无。
而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则是“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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