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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距离他半条手臂那么近。
若是方才马车拉绳子有所失误,那马就得撞在他身上。
“锦书,我有话要与你说。”
贺修钧抬眸,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在流转。
“这个狗东西,他来找锦书作甚?”
最前面的马车上,沈澜舟知道后面的动静,他都被气笑了。
他本来想下马车去骂人的。
但他又突然想到,自已跑下去,岂不是就看不到曲锦书对贺修钧的态度了?
不行,他要再等等!
他余光瞥过去,结果看到赵景行早已经放下茶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看似心如止水,实则那耳朵早早就竖起来,开始关注外面的情况了。
“他想被撞死,那就让马踩过去吧。”
曲锦书将帘子放下,冷声下令。
她还很厌恶地说了一句:“晦气。”
可不是晦气吗?
本来今日事情一切顺利,她心情还不错。
结果,没眼力见的晦气东西非要跑到她的跟前来,招她的不痛快。
曲锦书的话,贺修钧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神色有点痛苦。
“锦书,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曲锦书刚坐回去,听到这话,她真想把贺修钧的脑袋给撬开,看看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是不是忘记前世自已做过什么了?
贺修钧继续说:“我知道你对侯府有怨,但你不觉得自已今日太冲动了吗?”
“云水。你坐好。”
曲锦书也不想忍了,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便冲出去。
她把车夫推到一边,然后扬鞭子,抽在马的屁股上。
马吃疼,开始跃起前蹄,就要踩死贺修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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