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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斯时提议去划船,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是个划船的好季节,可肖唯不会游泳所以就有点犹豫。倒是沈宁西突然来了兴致,说划船散散心也不错,肖唯就同意了。
四个人刚好一条船,肖唯和北堂御坐这头,沈宁西和李斯时坐对面那头。
划到湖中央的时候沈宁西拿出相机来说要给肖唯和北堂御拍照。
“你们两个靠近点嘛,又不是有仇,离那么远!”
有了沈宁西的懿旨北堂御立刻笑着往肖唯那边挪了挪,船身一阵轻晃,肖唯吓得立刻抓紧了他的胳膊,沈宁西眼疾手快的摁下了快门,然后调皮的眨了眨眼。
肖唯想骂人也骂不出来了,右手抓紧船沿一动不敢动。
“这边景色挺不错的,给我和宁西也来一张吧。”李斯时说着把相机递给了肖唯。
肖唯想要帮他们拍照,可是手又不敢放松,所以脸有点僵僵的。
北堂御放下划桨说他来。
李斯时却不肯,如果北堂御帮他们拍照那谁来划船啊,此时湖面上恰恰泛起了微风,如果不滑动船桨的话船身会摇晃。
“我来吧。”肖唯终于松开了手去接相机。
沈宁西表情怪异的看了一眼李斯时,她觉得李斯时有点不对劲。
可李斯时却满脸笑容的把相机递了过去,因为距离稍微有那么一点远所以他上身微微前倾向肖唯靠过去。
肖唯的指尖刚刚接触到相机李斯时突然手指一送,相机就向湖面坠去。
肖唯下意识的起身一捞,可是整个人就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栽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淹没头顶之前,肖唯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北堂御慌张的起身跳下来的情形,之后一直浮浮沉沉,大量的湖水灌满了她的鼻子口腔和耳朵,她的胸腔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空白的脑海里只有顾克里的脸,然后另一张慌张的面庞突兀的印入了她的脑海之中,那一刻她那么接近死亡,心里却不敢的想到北堂御答应过的升职和加薪估计是没希望了,北堂御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接下来她就被更多的湖水包围,渐渐的……失去意识。
此时英国正是凌晨四点多,躺在床上的男人虽然闭着双眼却眉心紧皱,额际隐隐有冷汗滑落,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可逃脱的梦魇之中。
他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猛地坐起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眼失神的盯着前方。
等了好一会儿那种被噩梦缠绕的窒息感才稍稍散去,他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未读消息。
他翻了翻之前收到的短信,肖唯每个月一号都会发短信给他,告诉他又过了一个月,还剩多少天,一年多来总是如此从未停过。唯一的一次反常就是一个多月前她突然深夜发信息过来说想他,然后他借机回国了一趟,还去了从来不露面的公司。
看着她的时候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没看到的时候又害怕她会受别人的欺负,所以自私的把她提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让她看着念着却不肯正面的回应。
四个小时之前这个月的一号就过了,可是肖唯没有发短信过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那噩梦是不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他快速的找出肖唯的电话号码,就要拨通的时候又猛地顿住,不行,现在还不能。
也许……也许她已经不打算再等了。
揉了揉眉心,因为刚刚那几乎窒息的噩梦顾克里再没了睡意,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独自一人喝着红酒等待天亮。
在天色微凉的时候,他翻出另一个经常联系电话拨了过去:“喂,naacy,有叶小姐的消息了吗?”
太阳渐渐西沉,医院白色的墙壁被午后阳光照出一种温暖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消失,又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
病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似乎正在从不适的昏迷中醒来。
肖唯费了半天劲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纯白的世界,等鼻子再次呼吸到干燥新鲜的空气之后她才确定自己还活着。
看到她睁眼沈宁西立刻扑了上去:“小唯,小唯?看得见我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肖唯想说你别压着我呀,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可是干渴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才虚弱的问到:“我怎么了?”
沈宁西用湿毛巾帮她打湿了嘴唇然后红着眼说到:“你忘了?你掉湖里了差点……多亏了北堂御奋不顾身的救了你。”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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