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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三杜这么说,我就不忙着吃饭了。
“三杜,这孩子出生多少天了?在哪儿又哭又笑的?具体情况是个啥?”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孩子四个月大,是个男孩儿——”三杜把酒杯放在炕桌上,慢慢说道。
其实,这也是近期发生的事儿。
刚开始发现孩子闹腾时,谁都没把这当回事儿;家里人都跟我刚才的想法一样,还以为是正常现象呢。
不过持续了四天之后,家里人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孩儿她娘抱着孩子满屋晃荡时,就发现,一到外屋地,那孩子就可劲儿仰着脑瓜子,怔怔盯着棚顶瞅;随后要么是狠命的哭、要么是笑的贼拉开心。
孩子哭的时候,一声连着一声,小身板相当用力的往后挺,好像都要哭背过气儿去。
笑的时候,那孩子就乐的咯咯的,嘴巴子咧那老大,把没长牙的牙花子,都能笑露出来。
三杜说,到了晚上,孩子才会出现这样的异常;白天没有,正常得很。
头几天,三杜全家都在操心花淑芬的事儿,也就没精神头去多管闲事儿。
现在我把红冠长虫精摆平了,又正巧来到三杜家里,他这才想着跟我提起这茬。
“要不这样吧,等傍天黑的时候,我再过来一趟,过去瞅瞅。嗯,兴许是犯了啥说道。”我想了想说道。
如果真有脏东西闹腾,那我就得把白玲或者秦文灵带来。
这俩人都有天眼,随便瞅瞅,就能看出门道来。
要是带洪舒它们,我觉得有些不妥。
一来以阴鬼对付脏东西,出手就是狠的,我生怕洪舒它们真把脏东西整死。
我可没有黄幺婆那么狠心,杀阴鬼、夺阴魄,那是很伤阴德的事儿。
再一个,它们三个还要继续对付胡雅,盯紧她、不能让她汲取活人阳气。
胡雅那儿,才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儿;她要是晋变成了阴灵,那可就完犊子了。
我既然放出话来,三杜就彻底放了心。
三杜跟我又走了一小口,这才劝我吃菜;不过没劝我吃鲍鱼,估摸着是看出我犯膈应了。
大狗子可倒好,我跟三杜俩都不动鲍鱼,他却不在乎,吧唧吧唧、吃鲍鱼吃的那个香。
在吧唧嘴巴子时,大狗子还说,除了鲍鱼以外,城里人还用黑木耳形容那儿。
我听大狗子这么一说,就想一脚给他踹南天门去。
妈了巴子的,我在大市场买的菜里,其中就有元宝木耳。
这是秋后收的木耳,贼拉好吃;因为价格有点贵,在乡里卖不动,慢慢也就没人卖了。
原本我还琢磨着,等回家后,给俺那俩妹子整个辣根木耳呢;让大狗子这一通瞎J8白话,我还咋做了?
这顿饭吃的很快,一点钟刚过,我们就吃完了。
我可不是闲的屁呲呲的,等会儿还得走一趟大包山,去看看蓝大先生在不在。
如果他在,我就得跟他说说胡雅的事儿。
蓝大先生明显在帮着胡雅,我要把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帮胡雅,那就是在助纣为虐,一旦让她成了气候,荒沟村儿铁定要死不老少人,这绝不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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