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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那脏东西只有天黑时,才会附在傻丫身上?
艹的,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晚上可就悬乎了,我得跟她待一个屋里啊!
想过了这个,我又联想到我那傻妹子。
我琢磨着,郭玲身上是不是也附了阴鬼呢?说不定那附身阴鬼道行高深,能迷惑我天眼,我的天眼境界不够,所以看不着它。静清怕沾了因果,所以她就算看明了真相,也不肯对我说出来。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不大。
被附身后,活人都要变得跟以前大不相同,比如傻丫,她会开口说话,还会哭;我那傻妹子每天照旧傻愣愣的,没啥变化。
我叹了口气,先不去想这些,心说还是得等我出去,回到自个家后再研究,现在被关在这里,说啥都白扯(没用)。
我又问吴有才,刚才那个警察是谁?我看着怎么有点儿眼熟呢?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瞅你这记性!他可不就是俺们村儿老孙头的小儿子孙海山?你俩那回还在村儿里一起推牌九了。对了,他姐孙素燕,还是你上初中时候的班主任呢。”吴有才说道。
让他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就想了起来,难怪看着孙海山这么眼熟,妈了巴子,原来一起推过牌九啊!
这杂碎玩意儿,一点都不念旧情,刚才拿棉手闷子,给我好一顿扇;还有她姐也不是啥好东西,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可能半道就辍学。
我正在回想这些事儿,突然间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了说话声。
“……到了,到账了……放心吧,我现在就办……等会儿就给你传过去啊……”
随后我就看到,孙海山挂掉了手机,往兜里一揣,又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我这间关押室的铁门。
我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呢,孙海山就一把拽过我,一脚闷在了我小肚子上。
顿时,肚子上传来钻心的疼,我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身子弓的像只虾米。
“你个傻袍子,犯了事儿还特么嘴硬!我让你再嘴硬,我让你再嘴硬——”
孙海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棉军勾鞋底儿踢我,大腿、肋骨、肩膀……逮哪儿踢哪儿。
我手腕子正上着铐,也没法护住脑瓜子,没一会儿,我就成了血葫芦,脑瓜子上淌下来的血,都迷住我左眼睛了。
踹了好一会儿,孙海山似乎有些累了,他掏出手机,对准倒在地上的我,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又对我骂骂咧咧一通,而后就锁上门,离开了。
“胜利,胜利——你没事儿吧?”
等孙海山走后,吴有才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我咬着牙,心里艹遍了孙海山的十八辈祖宗,又憋了好半天,我才缓过这口气儿来,跟吴有才说,我没事儿。
我始终在地面上躺着,天色都黑了下来,我还没能挣扎着爬起来。
孙海山给我这顿胖揍,揍的实在是太狠了,我只能暂时躺这儿不敢动,一动,肋巴扇(肋骨)就火燎的钻心疼。
我都怀疑,孙海山是不是把我肋巴扇踹折了。
就在我心里暗自咒骂时,我身边突然吹过一阵冷风,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随后我发现,傻丫竟然缓缓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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