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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哪怕前几次的交欢,他都是隐忍的,即便有什么情绪,也都隐藏在了黑夜里,此时此刻,他二十多年来的端庄自持被打破了,他心想,当初那花瓶碎片子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割死!
宋澜撑着胳膊俯在梅砚身上,心里的欢喜一寸胜过一寸,他们的的确确,同坠地狱深渊了。
“朕帮你好不好,少傅?”
梅砚不肯抬头看宋澜,本就耻辱至极,此刻宋澜含着情|欲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便是个圣人也要撑不住了。
但此时此刻,任何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不等梅砚开口拒绝,宋澜就已经俯下|身,张唇去含。
梅砚浑身痉挛了那么一瞬,被捆住的手竭力扯住了被褥,口中声音呜咽不清,“不用你,唔——”
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宋澜哪里还会听,也压根听不见了。
一直到宋澜起身喝水,梅砚都没把头从被褥里抬起来,他有些脱力,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委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了。
又过了良久,宋澜在床帐外头笑吟吟地唤他:“起来啦,这时辰延生都该等了半天了。”
宋澜将梅砚拉起来,替他揉了揉手腕。
梅砚带着气,不肯看他,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亵裤,这才想起刚才宋澜太过暴虐,那条亵裤被整个撕碎了。
梅砚红着脸,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话:“你让廖华拿一条新的亵裤来。”
宋澜登时觉得好笑,他认识了梅砚六年,何曾见过这人有一丝一毫的窘态?抛开梅砚服毒与自裁的时候不谈,单说在这张床上的日夜,他的少傅可都端着劲儿呢,那身骨头宁折不弯,他还真想看看,一身傲骨的梅景怀,何时弯腰求饶。
“来不及了。”
宋澜全不管梅砚的脸已经红到了何种地步,一把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亵裤虽然被撕了,但梅砚的朝服还好端端的,袍尾落到脚面,穿不穿亵裤都看不见。雁单停
许是因为太过屈辱,梅砚连眼睛都气红了,出了内寝就有宫人守在外面,他只能把这份屈辱往肚子里咽。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昭阳宫的炭火却烧的很旺,梅砚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这暖熏熏的热气往人大腿根儿窜是个什么滋味儿。
——
他们胡闹了这么久,申时早就已经过了,陆延生在正殿等得犯困,已经喝了三盏茶。
这是梅砚被软禁以后第一次与陆延生见面,从心里讲,他其实很重视这次会面,两个月来他经手了不少朝政,这让梅砚找回了些许活着的自信,他与陆延生都是文臣,从前也都尽心尽力地辅佐过还是太子的宋澜,自然有许多话想要谈谈。
所以梅砚对此次见面满怀期待,甚至还跑到癯仙榭取了几本书文,如果不是方才昭阳宫的寝殿里发生过一些事情,他这会儿应该是有些意气风发的。
陆延生为人老成又刻板,规规矩矩给宋澜行了礼,又见过了梅砚,这才落座。
直到在陆延生面前端庄坐定,梅砚脸上还是红的,宽大的朝服底下,他还没穿亵裤呢。
宋南曛还没来,宋澜就让人去催,这当头儿,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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