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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必须将盖乌斯抓回来。”
叶清玄的回答斩钉截铁:“如果盖乌斯没有被抓回来的话,那么圣城必然需要一个人来背锅……你觉得到时候我和夏尔会好到哪里去么?”
萝拉沉默。
“真是狼狈啊,竟然被恨恨地摆了一道。”叶清玄扭了一下脖子:“怎么也要连本带利地把账要回来才行。”
“我要事先说明,虽然我很乐意干掉巴赫的学生,但我残废了这么多年,不是那个家伙的对手。”
萝拉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还是说,你觉得你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狼笛确实给了我一个惨痛的教训。”
叶清玄反问:“我什么时候和敌人正面对决过?我不是一直靠着卑鄙下流混饭吃的么?干嘛要跟他一个权杖乐师正面对打?”
“……”
萝拉无语,只能摇头:“现在已经大半个小时了,你确定还追的上?”
“追的上。”
叶清玄抬手,在指尖,唯一不曾愈合的伤口中,有黯淡而纤细的月光念线,不知延伸向了何方。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这么狼狈这么惨……”
他凝视着指尖的念线,笑容冰冷:“幸好,流了那么多血,没有被浪费掉。说什么才好呢?不愧是革命军的统领,胆子比我想象得还要大……”
“盖乌斯没有走,他还在圣城之中。”-
混乱的巨响接连不断的从远方传来,街道上传来了尖叫的声音,人群混乱的奔跑。
寂静的审判之塔,一片残垣断壁中,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伫立。
在被革命军袭击之后,所有罪犯便被转移到了其他监狱里,这里已经被临时废弃。根据计划,一个月后会有新的施工队来到这里。
可现在,这里只有一片废墟。
原本这里还有守卫看守,可当混乱扩大开来的时候,守卫们都已经被紧急的调离。
到最后,一片萧索中,断塔的台阶上,竟然之剩下孤独的老人。他披着斗篷,坐在台阶上,沉默地抽着烟斗,眼瞳凝视着远方升起的黑色阴云。
直到一把锋锐的匕首顶在了自己的后心上。
“没想到最先找到我的是你啊,夏尔。”
盖乌斯放下手中的烟斗,叹息着举起双手。
“其实你早就想到了吧?康斯坦丁先生。”夏尔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干嘛做出这一副惊愕的样子来呢。”
在他握着匕首的手背上,一根虚无缥缈的水汽念线消散在了风中。
《波莱罗》。
不止是有叶清玄一个人将自己的念线寄托在了盖乌斯身上,夏尔甚至要更早,而且,对于这篇乐章,他远比叶清玄所想的要更擅长。
“你来问我为什么会做那种事情么?”盖乌斯缓缓地转过身,凝视着身后的年轻人。
夏尔沉默着,便露出自嘲地笑容。
“本来想问的,但现在问,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他缓缓摇头:“我原本觉得你有苦衷。哪怕是做卧底,也会为你觉得可惜。但现在看来,我应该把可惜留给自己。”
“最好笑的地方,其实就在这里呀,夏尔。”
盖乌斯看着他:“活着的时候,总有很多时候需要演戏。你演戏,我演戏,大家都在演戏……久而久之,就会沉醉在自我编制的戏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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