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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宋延徐收留的那个来历不明但很聪明的孩子。当时他也和宋世安一起去出使的。”
“那孩子什么来路,当年宋延徐和您提过吗?”方旭道。
以前宋延徐也是魏党啊,虽不如他们亲近,可有了事情大家还是会商量的。
“不记得了,应该是没有提过。”魏训昌道,“不管如何,先让人去试探他一下,如果是他,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三人商量着,就看到一个小內侍站游廊下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
“先回去,稍后不能再闭口不言,殿下今日怕是要硬碰了。”魏训昌说着微顿,“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
护不护太子。
“说起来,圣上是什么意思?”卓庆忠看不懂,一直都没有猜透赵炽的意思。
魏训昌道:“圣上向来心思难测,做太子时你我又何时猜透过?”顿了顿压着声音,“或许,圣上是想一碗水端平!”
卓庆忠和方旭对视,很显然,这种水是端不平的,最重要的是,赵炽的为人……可算不得磊落。
个中细节各人体会。
所以他们才会猜赵炽的意思。
“圣上不管什么意思,我们只要跟着就行了。”魏训昌说完,三个人进到金殿内,赵弢也正好从正门进来。
大家各归各位。
“父皇!”赵弢行礼了,又余光瞥过了赵熠,看了一眼他的手臂,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赵炽问他:“齐王说你派兵在河南围杀他,你可承认?”
“我?”赵弢指着自己看赵熠,“齐王觉得是我派兵杀你的?”
赵熠根本不来虚的:“你要是男人,你就承认。”
“我没有,为什么要承认。”赵弢道,“再说,你不是搞刑名吗,你要说我调兵杀你,你拿证据出来!”
赵熠转头问赵炽:“先说好,我要是拿出证据,你怎么罚?”
赵炽反问他:“你认为呢?”
“我认为?”赵熠盯着赵弢,换了一条腿架着,靠在椅背上,“杀了!”
他语气漫不经心,却一点没有调侃的意思。
没有人认为齐王是作势吓唬人,他非常认真。
赵炽没什么表情,魏训昌几个人出列,魏训昌道:“王爷,太子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做了,您……您也不能说出杀储君这样的话吧?”
赵熠不和他们废话:“阑风,将我为太子准备的证据拿上来!”
阑风从外面进来,和宋宁一样提着一个“公文包”,竹篾编制的筐,这是宋宁要求他们用的,说什么有范儿,但她自己不用。
阑风原本是挎在手腕上的,觉得莫名奇怪,就提在手里。
确实比布包好用一些,地上一放也不怕脏。
他将竹筐放在了赵熠的脚边,赵熠看了一眼筐子嫌弃地扫了眼宋宁。
“这里有七个人的身份来历。”赵熠示意计春下来取,计春下来取了捧着给赵炽,赵熠继续道,“这七个人就是那天晚上的佯装刺客实际是兵的人。当场被我们斩杀,我们拖着尸体,追查七个人的来历。”
“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没有这七个人的备案,也没有他们拿军饷的记录。”赵熠道,“我本还庆幸,可能我多想了,太子怎么能调用这么多兵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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