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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子宴在幕后不断的给他下绊子,让他回不去京城,让他们夫妻分隔两地。
而现在,他甚至还要亲自去阻杀裴钰清。
真是欺人太甚!
谋夺别人的妻子,还要害了人家性命!
裴钰清太无辜,他们之间求婚的是她,是她主动提及要嫁给他。
短短一年,陆子宴疯狂纠缠,她甩不掉,躲不开,还阴差阳错被他救下。
她已经认命了的,她是真的想要好好跟他在一起的。
可他却在骗她!
骗她!
谢晚凝压抑着满心愤怒,努力维持呼吸不变。
好在那边主仆二人的心绪也不平稳,没有察觉到这个角落的细微变化。
片刻后,书房的门重新被合上,鸣剑退了出去。
陆子宴静静的站着,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一阵狂风将窗机吹的大动,里头睡着的姑娘发出一道闷哼,他才猛地回神,朝着屏风那头走了过去。
软椅上躺着的姑娘已经坐了起来,正揉着眼睛,听见他的脚步声,睡眼惺忪看了过来,陆子宴面色温柔,伸手去摸她的额,“是不是风太凉,冷醒了?”
“不冷…”刚刚睡醒,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嘶哑,谢晚凝咽了下喉咙,道:“我想喝水。”
才走到面前的男人闻言,转身去给她倒水,递过来时茶水温度适宜。
谁见了能不说一声体贴入微呢。
谢晚凝捧着茶杯,怔怔的看向里头淡金色的参茶。
“在想什么?”陆子宴道:“不是渴了吗,快喝吧。”
“嗯…”她低低应了声,抿了口茶,解释道:“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
这一板一眼答话的模样,真是乖的不得了。
陆子宴心头一动,伸手把她抱在腿上,低头凑到她的颈窝嗅了嗅,“帮你醒醒神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这样冷的天,她穿的很厚实,好几层的衣裳,不解衣带,他手都伸不进去衣襟里面。
他解衣裳的动作十分熟稔,谢晚凝去阻止时,外衫的衣带已经被解开,她握住他还要继续脱她衣裳的手腕,“我已经醒了,你住手。”
“这么多天了,还让我住手呢?”陆子宴轻轻掐了把她的腰,去吻她的耳尖,声音含糊不清,“别一直拒绝我啊晚晚…”
谢晚凝偏头避开他的贴近,淡淡道:“我饿了。”
她狐疑的看着他,“我随口几句话就能叫你屡次吐血?”
他就这么脆弱?
吵架时谁还能说出好听的话,不都是什么话最伤人说什么吗。
她也被他气的不行,可也没见吐血啊。
陆子宴淡淡一笑,道:“不提这个了。”
他确实变了很多,为了求她回头甚至哀求过她不止一次,但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不愿在心爱的姑娘面前示弱的男人。
谢晚凝抿了下唇,没有选择追问。
再问下去,显得她多关心似的。
两人交谈间,又有几位幕僚前来商议要事。
谢晚凝自觉进了屏风里面,而陆子宴端着鸡汤一饮而尽,看了她一眼,才起身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一个下午,他的书房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人,他们商议的事就算让谢晚凝认真去听都都听不懂,百无聊赖的翻了几页书,最后竟然窝在软椅上沉沉睡去。
等陆子宴将几位亲信打发走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她身上盖着一层薄毯,小脸睡的红扑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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