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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翘瞅着他的表情就不爽,忍不住怼:“配合警务工作本就是市民应尽的义务。在隋润菡死之前,警方还没抵达现场。”
“那些雇佣打手的口供不全,小阮子作为被绑架的当事人,需要讲清楚在宗祠被绑到后面庄荒年杀死隋润菡的整个过程的。”
傅令元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褚翘倒是恍然——他不情不愿又怎样?做笔录的是小阮子,而且小阮子不都答应了?
哼哼两声,褚翘又看回阮舒,提及:“上午隋欣做完笔录了。”
“她都交待了些什么?”阮舒好奇,出口的第一时间,她便意识到自己又在探问警方。
不过褚翘在案情这方面,早已习惯了违反警察的守则,不介意与阮舒分享。
而且她原本过来找她,就是为了找她分享的。
“隋欣交待了她母亲的死因。原来难产不是意外,是庄荒年收买了接生婆,从中动了手脚。所以隋欣才说庄荒年是杀她母亲的凶手。”
阮舒蹙眉:“隋欣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说是她小时候有一回听到她父亲隋教授和庄荒年发生争吵,吵架内容里提及的。”褚翘告知。
旋即又道:“至于隋教授的死,按照隋欣的说法,那一次隋教授和庄荒年发生争吵后,两人的关系便得有点僵,隋教授都不再像以前频繁地去庄荒年的研究所里看文物。”
“不过庄荒年好像一直在争取和隋教授和好,总是尝试去找隋教授,磨了有一阵子,好像直到隋教授去世都没有征得成功。隋教授的心肌梗塞死,隋欣一口咬定是庄荒年影响了隋教授的情绪波动,所以隋教授突然发病。”
阮舒反应过来意思:“隋欣没有亲眼看到隋教授被庄荒年刺激到?”
“嗯。没有。”褚翘确认。
阮舒凝眉。照这么讲,隋欣此前坚持庄荒年没有杀隋教授,也不算撒谎。
褚翘随后眉眼微露冷峻:“隋欣还是隐瞒了什么。有些细节理不顺,感觉怪怪的。比如,庄荒年究竟具体做了什么,让隋教授的情绪被刺激到发病死亡?”
“隋教授死后的尸体被庄荒年收在博物馆里,还是没完全解开谜底。”
“还有,隋欣当时在现场看到隋润菡的尸体后,崩溃之下和庄荒年的几句对话,你不觉得也有点古怪?”
阮舒抿唇不语——看来隋欣依旧想为她父亲保留死后的最后一点尊严……
既如此,隋教授和庄荒年之间或许存在的那点隐秘情愫,她还是不要多嘴透露给其他人了,而且不透露也不影响这个案子的调查。
褚翘在嘀咕:“隋教授的那本日记本,会研究个通透的,或许里面还有被我们忽略的线索。”
阮舒不予置评。
褚翘则继续下一个要紧话题:“焦尸和毛豆的DNA比对结果昨天上午出来了,一直没机会和你说。”
褚翘煞有介事地顿顿,才讲完:“不是亲子关系。”
“嗯……?”阮舒先是困惑,随后愣怔,最后惊喜,“不是显扬的尸体?”
褚翘饶有趣味儿地盯着她的表情:“演技不赖。”
阮舒一边抿唇隐隐淡笑,一边依旧故作不解:“什么演技?”
褚翘稍压低声音:“既然焦尸不是唐显扬,那么纵火烧博物馆的人也就不是唐显扬了。小阮子,别告诉我是你干的。现成的焦尸又是怎么来的?”
这事儿的牵扯便是如此麻烦。所以阮舒始终不曾对褚翘坦诚唐显扬的真实情况,即便现在褚翘已经猜得七七八八,阮舒也不亲口承认。
阮舒不说话,眼神是有点抱歉的——她的身份和她所陷入的环境,她最多只能做到自己不触犯法律,但一些触及灰色地带的事儿,她无法对警察完全坦诚,纵使对方是褚翘,她也有所保留。
不光是为她自己和她想要保护的诸如林璞等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亦是为褚翘考虑,不想褚翘一再为她退让身为警察的底线。
褚翘觑着她,音量依旧是低的:“其实博物馆的火灾和炸弹一样,也是‘S’搞出来的吧?”
阮舒抿唇,不置与否。
褚翘傲娇地哼哼,若有深意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的那位未婚夫,昨天竟然将你一个人丢在爆炸现场。现在还不现身,是没有脸面再见你了?”
阮舒倒是笑了:“孩子流产了,未婚夫在危难关头丢下我了,我要踹了他,族里不会有人反对的。”
“你们族里要怎么反对?庄荒年死了,你们族里的大叔公也死了,你这个庄家家主如今也该独自担负庄家的重担了。”褚翘调侃,别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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