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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偏头。
她看到延伸出去的巷子口外头的街道对面,来了一个穿黑衣的苗族男人,吹奏一根很奇特的笛子。之所以形容为“奇特”,是因为笛子由一长一短两根笛绑在一起,吹长笛的时候,声音悠远绵长,吹短笛的时候,声音则清脆轻快。
旁边是一同样黑衣的苗族女人在地上铺上毡子,然后在毡子上有次序地排摆出自家的各式手工编织品。
吹笛子的男人在演奏的过程中时不时低头,摆摊子的女人总能心有灵犀地在同一时刻仰脸,两人眼神交视的一瞬,面容上均挂出岁月静好似的笑意。
岁月静好……
她听得有点出神,更看得出神。
忽地想,假若以后傅令元愿意金盆洗手,她就和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陌生国度,用不着大富大贵,只要有点手艺,做点小生意,足够填饱肚子养活自己。
大概就是眼前这对情侣的生活吧……
真的是,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去憧憬这些的……
摊子前渐渐围观起游客,多数是被笛声吸引过来,来了之后再顺便挑选几件看中的手工编织品。
收回视线,阮舒发现巷子里原有的一小截阳光已然移没,完全被阴影所覆盖。
她又抬头望了望天,虽然日头尚在,但总有一种在酝酿骤雨之感。
恰好,三个女人走来巷子口附近,手中握着手机正在交头接耳。
阮舒定了定心绪,朝她们走过去。
“麻烦,打扰了,我和亲人走散了,能不能借你们的手机,我打个电话联系他们来?”
问出口后,阮舒才看到转过脸的三个女人并非中国人,而是樾南人,衣着皆姓感。
三人的目光反而好奇地在阮舒身、上打量。
阮舒无奈抚额,示意她们的手机,然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不等三个樾南女人有所反应,两个中国男人在这时走了过来。
三个樾南女人顿时不再搭理阮舒,而开始和两个中国男人用蹩脚中文交流。
阮舒分辨不清楚她们究竟讲的什么,两个中国男人却似非常习惯她们的口音,顺利与她们沟通,甚至如好朋友一般传出笑声,相聊甚欢。
或者更准确点来讲,是打晴骂俏……
尤其再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缠到樾南女人的腰上来回摸,阮舒彻底明白过来,这三个樾南女人是立-占街晓姐……
樾南妹在中越边境的服务还是比较出名的,长相靓、身材棒、那啥功夫好,最重要的是价格低廉,许多来中越边境或许前往樾南旅游的男人,都会顺便来漂一漂……
…………
某洗浴中心,巨大的金鱼缸内,十多个一丝不褂的樾南女人自如如鱼一般畅游其中,任由鱼缸外的客人边欣赏边挑选。
傅令元瞍老朱:“昨晚刚送了我两个,今天又来一缸?你是想要我肾-亏?”
老朱笑得奉承:“待客之道。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地方特产嘛,必须送一送。”
“我以前呆在这好几年都没吃惯,还是喜欢本土的。”傅令元斜勾唇角。
旁边的人揶揄:“傅先生这样真是会错过不少美食。”
傅令元循声看向对方,即这次他代表青门前来要见的人,祖籍GD,以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散粉仔,如今是个大拆家。
“来者是客,雄哥先挑。”
“哟,傅先生这一声‘雄哥’真是抬举我了。”雄仔不敢接受的样子,微微躬身,“那我得回傅先生一声‘傅老大’才行。”
“行了吧,我们也不用这样客气,都是道上的虚名。你这声‘傅老大’我收下这一次,我的‘雄哥’你往后也不用推托。”傅令元戏谑,“我们不谈,就年龄上来讲,你也必须得当‘哥’。”
雄仔直起身体:“别是‘叔’就好。”
老朱率先开笑。
气氛十分融洽。
…………
既然已意识,阮舒马上就要走人。
另外一个男人猛然拽住她,表示出兴趣:“你呢?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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