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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没接。
李铁牛蹲下身,亲自邦他把鞋穿回脚里,再站起来时,咧开他那一口大白牙,拍了拍李叔的肩膀,主动解释道:“其实就是巧合。我下午正好偷听到了薛叔和彭师傅的对话,薛叔说什么‘要硬来’。”
“你们还在讨论什么黄爷的儿子时,我就发现新当家不见了,悄悄找去薛叔的屋里。结果……”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才耸耸肩继续道:“结果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失去在新当家跟前表现的机会。”
话落,他看了看李叔身后的门,再看回来,笑嘻嘻:“彭师傅现在是不是又在外面抽旱烟?今天一整天没见着他,怪想他的。”
“也不知道他昨晚上从窗户进出的时候有没有闪到腰。虽然彭师傅身体一向硬朗,但毕竟是老人家,老爸你下次别把扛人这种体力活交给他。”
李叔依旧盯着他没说话。
李铁牛顿了顿,又笑嘻嘻:“其实我早就知道老爸你虽然表面上更经常和薛叔呆在一起,实际上私底下和少言寡语的彭师傅关系比较好。后山有地雷的传闻,也是你和彭师傅找人散布的。”
说着说着,李铁牛忍不住嘚瑟:“你看,我早说过你儿子我很有才华,让你带上我一起办事,你偏不,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现在后悔了吧?”
李叔的眼神顿时越加复杂。
“好了,一直都是我在讲话,嘴巴都干了,换你来说话吧。”李铁牛注视他,“老爸,我在二爷灵位前问你的话,你还没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
薛叔的下手不是特别狠,阮舒半夜就醒来了,然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一扇窗和一扇门,便是全部。
一整天了,没有人进来看过她,她独自呆着。
房间是土屋,倒不是牢房那种设计,只是窗户上按了铁栏,让人逃不出去。
窗户外面对着的是一大块地,地里种着一种植物,单株单株独立生长,茎秆直挺亭亭玉立,椭圆形的碧绿叶子抱茎而生。
大概有一半,茎秆的顶端已经形成了花苞。
阮舒坐在窗口,就这么盯着它们,盯了一整个白天。
然后无聊地在想,她会不会被扣到这些花苞开花的时候……?
如果真被关到开花的时候,她就又少了一个由傅令元陪着的“第一次”的机会——第一次看罂粟花。
傅令元会生气吧……
她第一次跳伞,是和褚翘一起,傅令元就特别不高兴(第525章)。他要求她全部的第一次都必须尽可能地留给他的。留给他,等往后好几十年,他一件一件陪她去做。
而看罂粟花海,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件,是很早以前他就答应过她的。
不知道,是傅令元在泰国的那块罂粟田比较大,还是面前的这一块比较大……?
…………
接完其他堂口各位堂主的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傅令元在阳台上也吹了一个小时的风。
栗青瞧见他的手机终于停歇,走上来到他身边汇报:“老大,雷堂主的亲信传了话。”
“什么话?”
“雷堂主说,荣一和荣一背后可能所牵涉的陈家产业为老大你留着,以表达他的诚意,希望老大你能好好考虑他之前说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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