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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不易察觉地闪了闪目光,随即蹙眉,不解地反问:“什么‘是什么事’?”
“别和我装傻。”傅令元眼中满是洞悉,重新问一遍,“任何病,总要有个病因吧?”
阮舒浅浅地笑:“三哥,我说过,我有心理医生的。”
言外之意是他并非心理医生,就算告诉他,他也帮不了她。
终归在拐着弯子拒绝透露。
傅令元的目光仍是研判与坚持:“心理医生治疗你的心理,我在直接治疗你的身体。所以我和你的心理医生享受同等待遇。你能告诉心理医生的,也最好告诉我这个身体医生。配合医生的治疗,才是好病人。”
“那真是很不好意思。”阮舒微勾唇,“我在我的心理医生那儿,本就是个不配合的问题病人。你们目前差不多就是同等待遇。”
傅令元拧眉,像是被她堵得一时无话。
“三哥。”阮舒轻轻捋开他扣在她腕处的手,“今天谢谢你。明天林氏还有股东大会。刚和陆少骢有了约定,我必须要另外再做些准备。我们之间的问题,等之后再谈吧。”
眉眼间是倦意,话语间是疲态。
傅令元目光锐利,似琢磨了什么,很快松手,转而用手指摩挲两下她的脸:“别太累,傅太太。明天的股东大会不会有问题的。”他扬起一个略微倨傲的笑容,“我们家并不缺你赚的那几个钱。”
阮舒的唇角忍不住弯出深深的弧度:“我怎么感觉并没有从你这里见到过几个钱?”
傅令元饶有意味地挑起眉梢:“傅太太打算过问家中的财务状况了?”
阮舒抿唇笑笑,不继续与他打玩笑,推门下车:“三哥晚安。”
傅令元坐在车里,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融于夜色。
略一眯眼,他捻灭烧到半截的烟头,弹出车窗,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是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查查。”
***
回到家,举步迈进厅里,阮舒第一时间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林承志像是刚回来不久,王毓芬则穿着睡衣,夫妻俩原本在争吵着什么,发现她的身影,及时戛然。但后者的脸上明显可见余怒未消。
约莫是最近在备孕吃补品的缘故,王毓芬比之前圆润丰腴了不少,年轻时有点姿色底子好,加之一直保养得不错,所以倒不显富态,反而给人风韵犹存的感觉。
“大伯父,大伯母,还没睡呢。”阮舒如常和他们打招呼。
王毓芬背过身没搭理阮舒,只林承志维持着自然,礼尚往来地回应:“你怎么也才回来?”
阮舒别了一绺头发到耳朵后:“这不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我手里头什么都没有,心里头虚得慌。”
提及股东大会,林承志的神色不禁飞扬了两分。
“希望大伯父明天不要把侄女我逼得太狠了。”阮舒款款地笑,“我上去了,大伯父大伯母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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